今天,尤葛聽說伊鐵心帶著一個很年輕的女孩來見家主,而且據說那個女孩能夠製出一品頂級的紙符,他立刻就坐不住了,抬腳就來到了議事殿。一進入議事殿,目光立刻就落在了伊靈心的身上。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整個議事殿裏隻有伊靈心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在那裏。眼見麵前的女孩隻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且隻有煉氣期一層的修為,尤葛的臉就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極其冷淡,甚至帶著憤怒和嘲諷,冷聲喝道:
“你是誰家的女娃?敢跑到這裏欺騙家主!你以為伊家無人嗎。說道這裏,又跨上兩步,走到伊靈心的麵前,伸出手指指著伊靈心的鼻子,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很不客氣地喝道:
“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竟然敢騙到了伊家的頭上,你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尤葛這一番話一出,議事殿上的人神色各不相同。伊鐵宗的神色有一絲期待,他也很想看看伊靈心的真本事,看看伊靈心是否真的能夠煉製出一品頂級紙符,畢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而伊鐵心的臉上則露出無奈的表情,他知道尤葛因為在製符術上一直是伊家第一人,平時就非常地高傲,有時候甚至臉大哥的麵子都不給。他心裏也知道製符術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別說是尤葛,就是自己當初也絕對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能夠製出一品頂級的紙符。如今那尤葛明顯地是不相信伊靈心能夠製出一品頂級紙符,更要命的是他的話說得很重,根本就沒有給伊靈心留絲毫的麵子,伊鐵心可不想因為尤葛的原因失去了伊靈心這個寶貝。可是他也知道尤葛的性格一旦叫起真來,那是誰的麵子也不會給。如此一來,他的臉上就隻能夠露出無奈來。而且在他的心裏也存著想看一看伊靈心露出本事之後尤葛的表情,想一想以往尤葛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囂張,心裏竟然有著幾分竊喜。
而此時的伊靈心並不清楚尤葛的身份,但是她在心裏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會製符的,而且水平還應該不低,否則也不會如此地來責問自己。但是他的語氣卻令伊靈心不爽,很不爽,十分地不爽!換作誰被指著鼻子責罵,心裏也會不舒服,何況伊靈心也沒有上趕著要做伊家的客卿長老,心裏不免有氣,於是便橫移了一步,閃開了尤葛,根本無視尤葛的存在,一雙美目望向了上座的伊鐵宗,流露的意思分明就是:
“這是誰?難道你們伊家的人可以隨隨便便地在議事殿上對客人大呼小叫?”
座位上的伊鐵宗當然是立刻就讀懂了伊靈心目光中的含義,臉上不禁透露出一絲尷尬,心中也不禁重新對伊靈心定位。他沒有想到伊靈心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夠如此熟練地把握局勢,根本不理會衝她喝斥的尤葛,而是把目光望向自己。如果伊靈心在尤葛斥責她的時候,無論是她立刻解釋也好,還是發怒也罷,都會弱了氣勢,但是如今伊靈心就是這麼簡單地將目光望過來,霎時間就把問題移交給了自己,不禁不失身份,而且還帶著淡淡地高傲。如此一來,伊鐵宗便不得不開口說道:
“尤供奉,這位……”
“族長,你不要被她騙了,看我怎麼來揭穿她!”
這尤葛還真是不給伊鐵宗麵子,當時就截斷的伊鐵宗的話,一臉氣憤和囂張地等著伊靈心。要說他平時也不是一個不知道深淺的人,不會如此打斷族長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他這也是被伊靈心剛才的舉動給氣,他是誰?伊氏家族最有分量的製符師,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女娃給無視了,他可沒有覺得自己的態度惡劣,對一個敢欺騙族長的騙子有必要客氣嗎?再說他認為他這也是維護家族的利益,不但沒有罪過,而且還應該有功。想著一會兒自己揭穿伊靈心的把戲之後,族長感激又愧疚的神色,心中不禁還興起了一分得意。
伊鐵宗被尤葛一下子把自己的話給噎了回去,心中也不禁有些鬱悶,對尤葛的行為也有些不喜,可是在心裏卻又不願意得罪尤葛,畢竟他沒有看過伊靈心的本事,於是便將目光望向了伊靈心。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