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寨中行走之時,李楓也感受到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想來是白陽那方的人手,李楓也不以為意,隻是很好奇,白陽身上到底有什麼,值得一位鬥王這般對待。
跟著雲水天走進一個稍大的布帳中,李楓也為之驚訝到了,帳篷之內除了一席床鋪,一張低矮的方桌伴著三個破舊的小凳,再無任何家什,甚至於地麵都未平整,凹凸不平的土地在這處簡陋的帳篷裏那麼紮眼。
見到李楓詫異的表情,雲水天也不多做解釋,三人環坐在小方桌之前,李楓靜靜的等待著雲水天給自己述說。
如果李楓問雲水馨也一樣能得到回答,但嫉惡如仇,又加之被逼迫到這般田地的雲水馨講述起來定然會遺漏些什麼。
“李小哥,”雲水天摸索出兩個粗陶碗,倒上些熱水,也沒有茶葉,就那麼推到了李楓麵前,“相信馨兒都已經跟你說了吧,真不知道鬼狐派的那位強者到底看上了陽兒的什麼。”
長聲一歎,又道:“這般與虎謀皮之舉,陽兒實是不智呀!”
雲水天都已經到了這份上了,還兀自擔憂著白陽的處境,李楓也看的出來對方不似作偽,言談神態無不透著對白陽的擔心。
“哥,白陽那麼狼心狗肺,你還管他做什麼。”雲水馨語氣帶著不忿。
李楓拍了拍雲水馨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靜靜的看著雲水天,等待他將一切道出。
見雲水馨在李楓麵前這麼乖巧,雲水天也是嘖嘖稱奇,然後便將一切徐徐道出,倒真和雲水馨主觀的說法有所不同,不過無法改變的一點就是,白陽所行之事確是不善。
李楓聽完也沒置評,笑著道:“雲寨主,還是讓我先幫你看看傷勢吧。”
說完伸出手,示意雲水天將手遞過來。
“楓哥,你真的能治療我哥的傷勢呀。”雲水馨驚訝道。
“咳咳……”
一聽雲水馨的稱呼,雲水天立刻被窒的一陣咳嗽,這種親昵的稱呼也隻有一枝花稱呼他時才會用到,難道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這般地步。
雲水馨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雙頰緋紅,顧盼之下卻是見到李楓帶著淡淡笑意的臉和雲水馨驚訝的目光,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恨恨的一跺腳,快步走出帳外。
雲水天看的一陣莫名其妙,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再看看李楓的動作,便帶著狐疑之色,將手寄了過去。
他之前被白陽的那位師父打傷,雖然表麵上看去已經恢複,但暗傷卻是不曾褪去,隻是苦於沒有良藥,隻能這樣強自忍受著痛楚,在人前更是表情的絲毫無恙。
一枝花與他多年夫妻,又豈會不知他的狀況,這幾個更是在外界奔走,隻為求得良藥,能徹底將雲水天治好,所以李楓來時並未曾見到一枝花。
將自己的手覆蓋在雲水天的掌心上,一抹溫和的真氣透過其的經脈盤旋而上,同時神念也隨著真氣進入其體內。
真氣在雲水天體內溫潤而上,神念感應下,李楓也是發現雲水天之前確實受過不輕的創傷,體內數處經脈依稀還未痊愈的裂紋曆曆在目,而且都是體內幾條粗大的主要經脈,可見之前雲水天被人傷到何種地步。
李楓也沒有多說什麼,體內的真氣不斷催發,一路前行,隨著真氣的遊走,那些經脈上的裂紋紛紛被修補完全,不多時,雲水天體內的多數創傷俱被修複,但李楓也是看到了症結所在。
心脈處氤氳著一團黑氣,凝而不散,不斷的侵襲著其心髒的位置,這些黑氣並不強,若是一位鬥宗,哪怕重傷之下也能輕易化解,顯然是敵人無意間留下來的,但對於還未踏足鬥宗境的雲水天卻當真是件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