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一發不可收拾,若皇城司的密探以及彭府的殺手們無法成功襲殺杜可豐,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將敗露,閻立春也是心急如焚。
但她是個條理很分明的女人,她知道越是這樣,就越要準備好退路,蘇秀績所掌握的內幕比杜可豐還要多,一旦蘇秀績落網,可就不僅僅隻是連環凶殺案那麼簡單了!
今遭連黃政敏都被拉下水,知府和知縣衙門相互火拚,完全就是一場地方暴亂,無論如何,爛攤子都很難收拾幹淨。
所以她必須未雨綢繆,為自己找一條退路!
蘇秀績昏倒在地上,手腳無意識地抽搐著,身上一股難聞的焦臭味,唇齒外翻著,呲牙咧嘴,胸口一些皮薄的地方已經被烈焰燒得裂開,露出紅白的骨血,讓人大腿發酸。
許是周圍安靜了下來,又許是人潮散去,空氣流通了許多,又或許是密探頭子日積月累的警覺,蘇秀績幽幽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努力呼吸著,嘴裏發出嘻哈嘻哈的呼吸聲,顯得極為吃力。
“對…對不住了…淑儀夫人…蘇某…終究沒辦成…”這淑儀夫人乃是官家禦賜給閻立春的封號,蘇秀績這些年承擔著保護閻立春的秘密任務,乃是閻貴妃的得力幹將。
這些年來閻立春毫發無傷,便是有人稍微冒犯,蘇秀績都會暗中懲戒,此時見得閻立春蹲在自己身邊,露著兩條大白腿,這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畫麵。
雖然他是個閹人,但心裏對閻立春一直有著一種扭曲的迷戀,否則他也不會為閻立春做這麼多的事情。
直到這一刻,他才看到了自己夢中的場景,但他終究還是扭過頭去,不敢直視,生怕冒犯了閻立春。
閻立春也知道自己如今有些窘迫,但她並沒有遮掩的意思,而是將蘇秀績的頭扳了回來,露出迷人的微笑道。
“想看就看看吧…”
蘇秀績的喉頭咕嚕聳動了一下,雙眼之中才露出貪婪的目光來,死死地盯著閻立春的雙腿,仿佛他的目光就是他的男性能力,用目光就能侵入那片聖地!
然而下一刻,他的耳邊卻再度響起了閻立春的聲音,隻是話語中充滿了陰冷和毒辣!
“我也知道這些年你為我做了些什麼,也知道你想要些什麼,可惜了,你不是男人,況且我也不喜歡男人,不然倒是可以好好報答你一番,好好看看吧,看完了好為我做最後一件事。”
蘇秀績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仿佛在閻立春的麵前,他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聽得如此一說,眸光之中頓時亮起生機來,不過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蘇某本就是個殘缺之身,如今更成了廢人,還能為夫人做些什麼?”
閻立春溫柔一笑,從懷中取出香帕來,輕輕蓋在了蘇秀績的臉上,後者嗅聞著那帶有閻立春體香的帕子,整個人都癡了,仿佛身上的痛楚也瞬間消散了。
“你確實成了廢人,但並非無事可做,既然你這麼在意我,那就為我去死吧!”
閻立春話音未落,已經抓住香帕的兩角,死死地捂住蘇秀績的口鼻!
蘇秀績發自本能地掙紮起來,雖然他燒傷過重,整個人處於虛脫的狀態,但常年與人搏殺爭鬥,也鍛造了他過人的求生本能,掙紮的力度也越發巨大而劇烈!
閻立春見得他如上岸的魚兒一般掙紮,眼中反而露出興奮與激動,整個人騎在了蘇秀績的身上,趴在他的上麵,目光卻死死地盯著蘇秀績的雙眸!
蘇秀績的雙眼怒睜著,好像隨時會凸出來一般,一道道血絲不斷變大,眼珠很快充血,瞳孔不斷收縮,手腳和身體僵直著,終於像攀上了高峰的人一樣,全身緊緊地收縮,像一張緊繃著的弓!
閻立春就像在小口小口品嚐最喜愛的美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蘇秀績死去,隨著蘇秀績的生命力一點點流逝,閻立春的眼眸越發曖昧,臉色潮紅起來,喉間忍不住發出壓抑而歡愉的低吟。
當蘇秀績的瞳孔慢慢放大散開,當蘇秀績那僵直的身子終於鬆懈垂落,閻立春忍不住發出一聲歡暢的呻吟,而後軟綿綿地趴在了蘇秀績的身上。
當她從蘇秀績的身上站起來,取走那條香帕之時,她的兩腿內側,緩緩地滑落著晶瑩而粘稠的液體…
她用香帕在大腿內側擦拭了一番,而後放在鼻子下細細嗅聞,滿臉的陶醉,臉和脖頸上的潮紅更加的嬌豔動人。
她輕輕哼著歌,整理著自己的衣物,摸了摸發脹的胸脯,不由咬住了下唇,直到她發現手臂上那幾道被蘇秀績抓出來的血痕,才將香帕塞進了蘇秀績的嘴裏,將地上的衣袍綁在腰間,遮掩兩條白腿,這才走出了大堂。
早在外頭守候的彭家護院當即簇擁了上來,閻立春朝大堂裏使了個眼色,那武師當即快步走了進去,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蘇秀績脖頸的動脈,又趴在胸口聽了心跳,確認無誤之後,才點了點頭,見得大堂裏還有火把,便撿起來,點燃了大堂的帷幕,待得火勢蔓延開來,才施施然離開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