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宣布因比賽優勝者負傷過重,特暫緩一年,再商議霓裳公主婚事!”下人對著主位上端坐的中年男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陛下可曾提起我交待給你的事?”中年男子麵色沉靜如水的說道。
下人跪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的道“這,這——陛下倒是沒有提及!”
“你可曾問起?”中年男子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
“小人問過,但陛下並沒有回答,隻是——”
“隻是什麼!快說!”中年男子聲音顯得有些急躁的道。
下人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對於眼前的這位人物,他可是深知其可怕,不敢怠慢的他趕緊說道“陛下隻是說這件事日後再談,還需要從長商議!”
“哼!從長商議!我看他是在故意拖延!”中年男子慍怒的一手拍在紫檀木所製的桌子上,隻見細密的裂紋從桌角蔓延到大理石的地板上,嚇得跪在地上的人觸目驚心。
“掌門,我看這事還需重新商議!”下首位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站起來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有些惱怒的周餘傑聽到玄智長老的話後暫時壓抑住心中的憤怒,衝著跪在地上的人揮了揮手,下人如蒙大赦倉皇離開。
大廳裏的人正是紫青派掌門周餘傑,坐下十幾個人都是紫青派的長老以及元嬰期以上的強者。
待下人走後,玄智長老掃視了一眼大廳的眾人,作為門派的元老,他的話在紫青派裏很有分量,看周圍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後,玄智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我想對於霓裳公主婚姻大事,李靖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雖說有我們的支持,南國境內的修真門派暫時不會輕舉妄動,但這種情況並不能保持太久,當初我們以南國龍脈吸引了這些門派前來,如今十年之約早已過期,再不做出些什麼加強南國和修士間的聯係,恐怕很難再挽留這些門派,即時,南國將不再是周邊國家的對手,我們紫青派雖說實力冠絕第一,但也是孤木難支,南國便會朝不保夕啊!”
座下與玄智長老交情甚好的智空長老也站起說道“不錯,與身為南國修真門派之首的我們聯姻加強關係,對南國來說是必然的事,如今不僅被一個小子破壞了整個計劃,而身為南國國王的李靖,卻半點彌補的意思都無,雖說那個叫昊天的小子潛力巨大,我們看在他年紀輕輕卻實力超凡的情況救了他,還給他用了門派最好的療傷丹藥雪靈丹,但李靖也應該考慮到我們的感受,讓我們將那小子收入門下,也好挽回一些麵子。可他竟說那叫昊天的小子現在是他們南國的未來駙馬,要尊重他的意思才行,在我們想來事情應該不會超出我們所想的那樣,可現在是什麼?李靖不僅沒有提及昊天加入紫青派之事,甚至還公開宣布霓裳婚事推延一年,我看他所圖非小啊!”
智空長老的話引來一片讚同之聲,就在座下議論聲不斷的時候,周餘傑怒哼一聲,頓時大廳裏鴉雀無聲,周餘傑這才轉頭看向玄智長老道“長老,您的意思是說李靖想擺脫我們,自立門戶麼?雖說我也知道李靖一直都在暗中拉攏一些不得誌的修士,培養了一批自己的親信,但那些大多不過結丹境界的弱者,成不了氣候,未必多了一個銀丹境界的人就有底氣與我們叫板了嗎?他想擺脫與我們間的聯係,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玄智長老思忖了一下道“我看他是不想讓我們收走南國的龍脈,畢竟能孕育出龍魄的地脈可是萬年難得的寶地,他也知道一旦我們收走了南國底下的這條龍脈,必將讓南國的國祚衰退、災難不斷,這對他們凡人來說,可是一場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