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殿在學院中心的南麵位置。要想到達功法殿,必須要繞過中央大殿,廣場,煉氣閣,煉丹閣,各種修煉場所,以及執法大殿,精英弟子區,核心區等等各種區域。
行走在各種巍峨高大的建築群之間,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刑楚很隨意的走著,仿佛融入在大海裏的一滴水,沒有人注意過他。一個身著藍色服飾的外門弟子,還不值得被人特別留意。
數萬或巍峨,或大氣,或森嚴的各式建築,在山脈間一座座矗立著,散發著古樸,幽遠的氣息。各種台階或平地組成的路麵,和各建築,廣場在連綿的群山間連成一個複雜的巨大網絡。
半日功夫,刑楚來到了功法殿所在的山脈前。已是晚上,已經看不見有人來功法殿。隻見有人從功法殿出來,身著青色服飾,是一個內門弟子。臉上帶著喜色,似乎找到了心儀的功法。對於一個藍衣的外門弟子這麼晚還來功法殿,沒有絲毫的興趣。急衝衝下山,從身邊掠過,連正眼都沒瞧過,轉眼間就消失在下方建築的拐角處。
功法殿是在一處巨大的山體上開鑿的大殿,山體內部空間巨大。功法殿分四層,天地玄黃各功法各在一層,黃級功法最多,有上千本之多,在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依次是玄級功法和地級功法。玄級功法也很多,有上百本之多;地級功法就比較少了,隻有十幾本;最上麵一層是天級功法,最少,隻有寥寥幾本。
以刑楚的體魄,上千級的台階,如履平地,很輕鬆的來到了功法殿前。經過禁止掃描,很順利的來到了功法殿。
空蕩蕩的大殿,很高,顯得更加空曠。靠近一座門戶的位置,是一張很大的黑箭木做成的桌子。一張寬敞的藤木躺椅,半躺著一位枯瘦的老者。見刑楚進來,睜開眼睛。雙目開闔間,似有精光閃過,但馬上便恢複了一副渾濁的模樣,似乎剛才僅是幻覺。
刑楚暗笑,知道這是故意的,讓人以為自己發現了一位了不得的高手,從而對其小心翼翼,不敢在功法殿有所異動。但刑楚強大的神念稍稍感知便知道,此人僅有靈元境修為。但刑楚不解的是為何功法殿這麼重要的地方,隻有一位靈元境看管。想來必有原因,既然猜不著,便不再多想。
枯瘦老者看了看刑楚,漫不經心的說道:“外門弟子,隻能在第一層,隻能選一樣功法,時間一個時辰,貢獻點一千。”
刑楚沒有貢獻點,他照例拿出了紫龍令。
“紫龍令!”枯瘦老者和刑楚想象中一樣,立刻從躺椅上跳了起來,接過紫龍令,仔細甄別,確定是真的。雙手恭敬的托著還給了刑楚,再沒有絲毫的懶散。
對於一位能使用紫龍令的,老者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可是有至高無上的權利的。在大秦帝國,皇室裏的太上長老們才是真正的天。這紫龍令隻有他們才可能擁有,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會擁有。傳說這紫龍令隻有十二塊。如今能有幸見到一塊,真是令人激動。枯瘦老者可不會因為刑楚的年齡小就會小瞧於他,小瞧於他,就是小瞧紫龍令。那是死罪,死一百遍都不夠。
看著這位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恭敬的說道:“功法殿四層,您隨意進入,不限時間,不限功法,無需任何貢獻點。請將您的身份牌給我。”刑楚點點頭,將身份牌摘下給他。
老者接過身份牌,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枚綠色的令牌。隻見他雙手掐訣,綠色令牌閃出一條綠光,正擊中刑楚的身份牌上,就消失了。
老者收起令牌,將身份牌給他,說道:“可以了,您可以隨意通過各層空間,沒有任何阻礙。而且,我在您的身份牌中留下了紫龍令的氣息和信息,以後您在學院任何需要貢獻點的地方,都可直接使用,無需出示紫龍令。院長大人知道你要來這裏,這是在閉關前交代的。”
刑楚一喜,這樣就可少了不少麻煩。拱手道:“讓您費心了,多謝長老。”
枯瘦老者沒想到刑楚會如此客氣,心下喜悅,連忙說道:“您客氣了,如有任何需求,請直接告訴我。哦,對了,功法殿所有地方都被禁止了武者的元力運行。為防止武者之間因為爭搶功法,發生爭鬥,封印了所有進入功法殿的武者修為。”
刑楚上前一步,進入黑箭木桌子平行的範圍,一股陣法力量神奇的進入了刑楚的識海,刑楚突然感覺到不能指揮元力做任何的攻擊和動作,果然被封印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裏隻有一個靈元境坐鎮。
但刑楚感覺,似乎自己可以隨時掙脫這種封印。因為他感覺這封印隻是封住了識海的一部分,以刑楚聖境中期的心境修為,可以很輕鬆的掙脫開封印。
但刑楚想了想,為了不引起注意,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它在識海裏。刑楚用一部分神念包裹住了這封印,防止這封印帶有窺視功能。
通過門戶,進入到功法殿第一層。
巨大的空間裏,一排排書架整齊的排列著,一本本功法擺放在書架上。每一本都有一個獨立的書架,都有一個小型禁製,像一個光罩,如一隻透明的大碗倒扣住功法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