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五弦感覺睡了很久。
“公子,這真的有效嗎?”公子?五弦試圖睜開眼睛,可是發覺自己渾身無法動彈。
是一女生,聽得很是清晰,應該就站在自己身旁。
“玥兒姑娘不信我?”
“不!不!不是的,我信你!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一個時辰之後我在後山樹林等你。”
“好。”
等一下!這是相約要私奔的節奏嗎?
很輕的關門聲,應該是那種兩扇似的木門,小的時候住在奶奶家,家裏的門就是這個樣子,每到刮風下雨之時,門都會被刮的“咯吱”“咯吱”的響,同時還伴隨著電閃雷鳴,五弦彼時就隻敢蜷在被窩裏,大氣也不敢出,而奶奶總是會先把門好好關上,接著快步的走過來,輕拍著五弦,一邊安慰著她,一邊開始給她講些有趣的故事,五弦緊張的心情終於平穩了下來。
可是,現在城市家庭裏麵還有這種門嗎?五弦很是詫異。
男子冷哼一聲,用手輕撫著五弦的臉,他的手潤滑細膩,五弦聽到溫柔的男聲再次響起,“女人啊女人,一個個的都是愚蠢至極,在我眼裏,你們都是那般的可笑,讓我覺得惡心。”
這是在拍戲嗎?五弦厭惡男子的這種行為,可是這不爭氣的身子啊,連動都動不了。
“蘇芩啊蘇芩,你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嗎?待你死後,我會割下你的麵皮,做成人皮麵具,倒是不會可惜了這張臉的。”
五弦驚愕,真的會有這麼變態的人,人死了連張臉都不放過。現在千萬要冷靜,如果被他察覺,說不定會被立刻滅了口。男子拂袖而去,當“咯吱”的門聲再次響起時,五弦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五弦終於可以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青綠色的簾帳,身上蓋著的是淡綠色的薄被,還散發著淡淡的桂花香,她用手支撐起上半身,頭勾出簾帳,想要探個究竟,這是個典型的古風內室,中間的一道翠綠屏風擋住了一半的視野,五弦很是懊惱,於是決定下床看看。
站起身來,發現自己一身的素衣,長發披散的直到腰際,五弦摸著自己的頭發,覺得長了好多,發質也好了很多,她不由自主的走到銅鏡前,鏡中的自己儼然一副17、8歲的模樣,病態中卻依舊掩蓋不了秀麗端莊之氣,五弦情不自禁的摸起了這張臉,左捏捏,右揉揉,終於反應了過來,不禁“啊”了一聲,這不是自己的臉呀!頂著別人的臉,這算什麼事?
木門再次被打開,有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五弦回身,透過屏風看過去,應該是一個小姑娘,五弦還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奇了怪了,我怎麼聽到了主上的聲音,該不會聽錯了吧?”
看到活生生的站在梳妝鏡前的五弦,小姑娘臉上的表情堪稱經典,先是訝異,繼而不知所措,緊接著淚溢眼眶,隻見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上,原來奴婢沒有聽錯,主上終於醒來了,終於醒來了……”
後麵的話聽不清了,隻見一滴淚水順著她的右臉慢慢下滑,接著大把大把的眼淚如同落雨般頃刻而下。
看著女孩哭腫的雙眼,五弦於心不忍,現在還不知什麼情況,自己也不知做錯了什麼,就惹得小姑娘哭成了這樣,如果現在是在拍戲,那她的演技真的是沒誰了,五弦上前扶起了她。
想到拍戲,五弦立刻望了望周圍,沒有話筒沒有攝像師,也沒有導演及其他演員之類,五弦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五弦用手為女孩擦去眼淚,“別哭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女孩慢慢止住了眼淚,輕聲道,“主上……您能醒來,真好,小憐很開心。”
她叫小憐?
“你叫小憐是嗎?那我又是誰?”
“主上叫蘇芩,奴婢是主上的貼身丫鬟,主上難道不記得小憐了嗎?”
說著說著,這孩子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一邊哭,嘴巴還不斷的嘟囔著,要不是父君,主上也不會這樣什麼什麼的。
這是個什麼奇怪的地方,難道是自己穿越了,還是一個架空的國度?
“我也不知何故,現在滿腦子都是混混沌沌的,有很多事情已然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