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看什麼,還不出來嗎?”男子輕晃著折扇,五弦心念著應該不是叫自己,於是掉頭就走。
“芩兒,你要去哪?”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在了五弦的麵前,他的一顰一笑,都是那般風姿綽約,讓人沉醉,五弦很不合時宜的咽了下口水,這麼個小動作卻被男子看在眼裏,男子挑眉,“一個姑娘家家的,也不害臊。”
五弦頓覺失禮,“我……我……碰巧……巧路過這裏,我有事,先……先走了。”
“芩兒,讓我看看剛剛有沒有傷著你。”
“沒……沒有。”五弦不禁想咬舌自盡,這時候怎麼結巴的那麼厲害?
男子把五弦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怎麼會呢?手都流血了。”
“這個……這個沒有關係的,我的血不值錢,反正每個月都會流的。”剛說完,五弦悔得腸子都要青了,自己都在說什麼?
男子訝然,“這樣啊,那就煩請芩兒告訴在下,剛剛你看到了什麼?”男子抬起五弦流血的右手,用扇子對著手心輕揮了一下,傷口立刻愈合了,可惜了那麼多的血,若是今晚是月圓之夜該多好……
“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五弦連忙抽出自己的手。
“我不信,芩兒何故騙我呢?”男子用折扇輕挑起五弦的下巴,樣貌一點沒變,但是性格卻變得奇怪。
“如果硬有什麼,那麼就是我看到那個黑衣人受了重傷,血流了很多,我有點暈血,差點昏了過去。”男子皺眉,謊撒的還算圓,還算比較聰明。
“你知曉了我的事情,不怕我殺了你,啊?”
“公子想殺我易如反掌,但是公子喚我名字,定是認識我的,在幻靈宮別說是殺人了,隻怕公子自己也無法全身而退吧!”
“你叫我什麼?公子?”五弦頓感不妙,向後退了幾步,“芩兒怕我了?”
“對,怕得要死。”
現在反倒變得實誠了,“一月不見芩兒,芩兒比以前有趣了太多,芩兒這樣,很好。”
“你是誰?為何在這裏?”這是今天五弦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是炙焰,蘇芩,你連我都敢忘記……”
叫“炙焰”的男子一改剛才嫵媚的模樣,眼神猛地淩厲了起來,他用力箍住了五弦的下巴,五弦無法動彈,卻又疼痛的無法呼吸,炙焰?炙焰?對了,剛才秦羽提過這個名字,想必又是和蘇芩有過感情瓜葛的某個侍郎?說記得,若是他問起一二,自己搖頭不知,想必會死的更慘。
“放手!長得好看了不起了是吧?”五弦雙手抓住他的手,他與秦羽完全不同,整個人如同一個熔爐,能將人從裏到外灼成灰燼,“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也沒聽說你來過,你說你在這裏裝什麼裝?”
男子用力抓住五弦下巴的手鬆了下來,轉成用另一種溫柔的方式愛撫的摸著五弦的臉蛋,“芩兒,你在生我的氣了……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得空閑……”
哼……世間男子都薄情,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五弦打斷炙焰的動作,“那你有什麼資格左一聲右一句的喚我‘芩兒’?對了,忘了跟你說了,你不來的這一個月裏,我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