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點心,小憐看著蜷縮在藤椅上的五弦,有點心疼,連忙拿起毛毯蓋在五弦的身上,動作很輕,接著關了門走了出去,不過晌午,宮外豔陽高照,現下隻是入秋,主上已經如冬眠般,睡覺的頻率越來越高,也還沒有用午膳,也不知身子撐不撐得住,希望明日玉儂姐姐不要查出什麼毛病來才好,呸呸呸,自己說什麼呢?主上身體好著呢,哪會有什麼病?小憐不斷的自言自語,臉上卻布滿了擔憂。
又是從沉沉的睡夢中醒來,五弦卻覺得精神好了很多,至少那種昏沉感已然消失,忽然迎上了一個熟悉的目光,透過那紅色的瞳孔,五弦似乎看到了自己在那片赤水湖中泛舟,而他卻站在船頭,吹一古塤,聲音低沉而厚重,綿綿細雨滴落於自己手中,五弦覺得一切都美,唯獨那怪異的赤水湖,好奇的朝水底望去,竟是可怕的女屍頭,這一看竟嚇得回了神來。
“芩兒被什麼給嚇到了?”
炙焰來做什麼?哦,想起來了,今夜月圓,“倒沒什麼,天已黑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了,一直沒敢叫你,希望你多睡會。”
他依然戴著那個金色的半邊麵具,頭發全放了下來,眉心的半朵花鈾讓人沉醉,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今夜他隻是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長衫,領口開的恰到好處,五弦看到那比女子都還妖媚的鎖骨,色心一起,伸手就去摸了一把,炙焰有點微怔,並沒有推開她。
五弦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失禮,輕推開他,幹咳一聲,“我怕疼,待會你取血時候輕點。我飯都沒吃,肚子餓得慌,啊呀,抽血之前好像不能吃東西的,哦,不對,又不是做檢查,誰管他進不進食……”
看著五弦自言自語著,炙焰很好脾氣的摸著她落在鎖骨上的一撮發,聽她嘮叨著,“芩兒怎麼淨說些讓我不懂的話……芩兒是不是餓了?”
說罷,炙焰起身便給五弦端來點心,看到各色各樣的甜點時候,炙焰有些疑惑,可又沒有深想,便拿給了五弦,兩人相距如此之近,五弦覺得他身上的沉香味很是好聞,能夠凝神安寧。
隨意拿了一個綠豆酥吃了起來,卻突然發覺炙焰半蹲了下來,接著他開始蜷曲著身子,渾身抖的厲害,不時發出一聲聲的低哼,那麼一大片的紅如同鮮血傾倒在地麵上一樣,五弦居然會覺得很美,但是很快回過神來,也顧不上其他的甜點了,五弦扔掉了盤子,從藤椅上站起,立刻去桌前倒了一杯茶水,想到二十一世紀的自己常常嘲笑生病就喝水的話,此刻不禁有點羞愧,穿越過來才發覺,自己真的對所有事情都是那麼無能為力,“炙焰,你怎麼了,快喝點水吧!”
“發作了,手給我。”艱難的從嘴巴裏麵吐出一句話,炙焰覺得疼的窒息。
五弦乖乖的把手伸過去,炙焰也伸出手來,他的手細嫩如水,一點不像尋常男子的手那麼粗糙,隻見他的手距離自己的手差不多有個十公分,他似乎在運功,臉上的汗珠如斷線般而落,五弦能看到紅色的光圈在他們的手中不斷盤旋,繼而自己的手指開始不斷滲出血珠,不多不少,正好十顆,五弦除了覺得有點癢之外,別無異樣,可是這種取血之法,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怎麼和秦羽說的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