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一口食,就覺著屋外吵鬧的不行,五弦示意小媛過來。
“出什麼事了?”
“回……回主上,是宮主貼身丫鬟柳兒姑娘,她有事要求見主上。可是主上身體不適,奴婢就沒有讓她進來,這不,柳兒姑娘就一直在屋外跪著……”
“多久了?”
“整整一天一夜了,怎麼勸也不聽。”
“讓她進來吧。”
“可……可是……”
原來小媛說話有點結巴,多可惜了這麼可愛的姑娘。五弦放下玉匙,向小媛努努嘴,“如果出了什麼大事,你我如何擔當的起。”
“是……是……是主上。”
得到五弦示意之後,小媛趕緊碎步走到門口,柳兒急匆匆的衝了進來,雖魯莽了一點,卻還不失大體,連忙行禮,“求主上,救救宮主吧!”
五弦靜靜的看著這個著豔服的女孩子,與自己的幻蝶宮風格一對比,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哦……她就是那個柳兒……那天在大殿的那個……
“我這廢柴之軀,如何幫她?”
“自打火滅後,宮主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都不讓進,誰進來就砸誰,現在大家都沒轍了,隻好……”
“哼,好……好事都沒我們主上的,沒轍了就來找主上麻煩……”
柳兒的下嘴唇被咬的發白,若不是為了宮主,誰願意這樣來忍受一個婢女的侮辱,蘇芩,你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這一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
聽到這話從小媛的嘴巴裏吐出來,五弦微怔,這丫頭,雖然看起來不招人喜歡,還挺體己的。
但場麵還是得撐著的。
“小媛,不得無禮。”五弦怒斥道,“這麼沒規沒矩!”
小媛慌忙跪下,“主……主上,奴婢知錯了。”
無視小媛的舉動,五弦望著柳兒,甜甜一笑,“孔懷兄弟,同氣連枝,宮主有事,我豈能置之不理?”
柳兒一喜,但一想到蘇芩的身體,又皺起眉來,“主上,您的身體……”
“眼下還是妹妹重要,柳兒姑娘就先回,我隨後就到。”
柳兒應聲出了門,五弦將小媛叫到身邊,“服侍我更衣吧!”
“主……主上,玉儂姐姐說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靜養,不可再受一點涼氣了。”
“當然是宮主要緊,小媛,你要分得輕重緩急。”
“是……”
剛走到雪芊宮,就看到不斷有服侍的人被轟趕出來,五弦扶額,有些棘手呢,我也沒有法術,待會要小心了。
五弦讓小媛在屋外候著,自己先進去探探究竟。
……
宮外一個假山群裏,佇立著兩人,一個渾身漆黑,蒙著臉,看不清正臉,另一個單膝跪地,抬起頭來,可愛的臉蛋宛若能擠出水來。
不知主人到訪,請主人恕罪!
怎麼樣了?
男子靜靜的注視著她,眉宇間淨是一陣戾氣。
今日我故意在他人麵前替她抱不平,雖說她當時立刻指責了我,但通過對她表情的細微變化的觀察,我想蘇芩已經對我放鬆警惕了。
時日不多,抓緊時間。
對了,主人,有件奇怪的事。
何事?
有一日,我偷偷跟著她和婢女小憐,她們在玥兒姑娘的房間裏,蘇芩不斷的四處觀察著,還皺眉思索著,她後來與蘇雪芊在大殿爭辯,句句在理,一點也不像傳言的那樣愚蠢至極。
你來幻靈宮多久了?
稟主人,一月之久。
一月,你如何能認識一個人,有的人,你用一輩子也無法看清看透。哼,江湖傳言不過表象,給我挖,把蘇芩的秘密,好的,壞的,都給我挖出來。
是!
……
“不是讓你們都別來煩我嗎?都給我滾出去!”感覺到有人進入,雪芊拿起一個酒壺甩了出去,五弦反應還算快,趁壺在臉上劃花之前側身躲了過去。
很濃重的酒氣飄了過來,五弦驚魂未定之時,又一個酒壺扔了過來,一個身影擋在了五弦的麵前,壺應聲而碎,來人摸摸額頭,看到滿手的血之後,立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