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陽剛要抬手按弦,卻瞧見和泉憂心忡忡的走進竹林小園中。
“有查到那個孽女去哪了嗎?”
“師父,和泉並不太確定。。”
“說來聽聽。”蘇楚陽急匆匆的迎上前去。
“有丫鬟看到有人連夜帶走了師妹,夜太黑,也沒看清長相。”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說?”
“那丫鬟本就半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她也不敢明說啊!”
蘇楚陽一手撫摸著胡須,另一手背在身後,不禁陰險一笑,“這樣也好。直接發告示,就說幻靈宮的主上蘇芩被人劫持去了夜暝宮,誰能帶回她,今後就是幻靈宮的駙馬爺。”
“這……師父,我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夜暝宮的人帶走了師妹,況且如果師妹不願意回呢?”
“不願意?想當我蘇楚陽的龍門快婿的人可不答應,到時候可由不得那孽女。”
“那夜暝宮那邊……”
“欸……和泉,”父君特地拖長了音調,“天下人得知這個消息,有夜暝宮那些人煩的了,誰會去管是真是假呢?”
“事關師妹的名節,還請師父三思啊!”
“名節?嗬嗬,和泉,你還真是關心這個師妹啊!”
似乎被說到了痛處,和泉頓覺這話格外的刺耳,“師父,和泉對師妹並無他想。”
蘇楚陽直接忽略了和泉此時的失落,道,“她若跟隨著別人回來了更好,我們就可以給她籌備婚事了,挑個黃道吉日,把她給我掃地出門。”
既讓師妹難受,又讓夜暝宮不得安寧,好一個一石二鳥,師父真是這般厭煩師妹了,這可如何是好?
……
暈……
頭暈……
這是五弦睜眼之後的真切感受,自己肯定睡得天昏暗地,不然怎麼會有些錯覺,這不是自己的屋子呢?
片刻之後,五弦清醒了,是被一丫鬟打扮的女生用水給潑醒的,隻見她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五弦的鼻子罵道,“你個賤蹄子,仗著望湳哥哥在背後給你撐腰,居然睡到現在?還不起來做事?”
望湳?望湳?哦……那個望湳啊!
五弦不願搭理她,一看就知道是望湳的仰慕者,望湳那個德行,喜歡他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五弦用手胡亂的抹了兩下,掀開被褥,就下了床,靜坐在梳妝鏡旁打扮自己,看的丫鬟是目瞪口呆。
“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啊?誰有那個閑工夫等你打扮?”
五弦覺得她呱噪的樣子超級惹人煩,放下木梳,問道,“宮裏缺我一人就倒了嗎?”
“這倒不會……欸?你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在夜暝宮,沒有人敢跟我這麼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夜暝宮?難怪剛才就覺得奇怪。
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夜暝宮的,還有,丫鬟提到了望湳,難道又是他做的好事?他就這麼閑?
“關我屁事!”
“你!”丫鬟甩起一個巴掌,打的五弦臉上頓時留下了鮮紅的掌印。
丫鬟抬起下巴,雙手環著胳膊,一臉看好戲的看著五弦。
五弦冷冷的看著她,問道,“哼,不過是望湳養的一條狗,嘖嘖,還是隻母的,誰知道是不是其中的某一隻?望湳的口味還真重!”
丫鬟又要抬起手,卻被五弦用力的抓住了。
“你……你,放手,你居然敢攔我,你你你……”丫鬟開始結巴起來,一張大餅臉已經漲的通紅。
五弦狠狠甩掉她的手,“打我?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我……我要跟你拚了!”
丫鬟一言不合就要撲上來,五弦靈活的閃開,又要撲上來之時,五弦連忙衝到了門口,打算趁她不備,偷溜出去。
這一衝不要緊,一下子撞上了一堵人牆,五弦出於慣性,往後彈了一點,來人卻很不要臉的環著她的腰,逼著她靠自己近點。
五弦掙紮不得,本想破口大罵,抬頭看到他的那張臉的時候卻立刻噤了聲。
“剛才不是挺凶的,看到我反倒跟泄了氣似的?”
“公……公子。”丫鬟害怕的雙腿跪地,公子剛剛應該什麼都沒有看到吧,拜托拜托,千萬要放過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