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弦麵無表情的走著,不時咳著兩聲,要不然去威脅一下望湳,給自己治療一下,玄逸剛才那一下雖隻出了幾成的力,卻足以傷到自己。
對了,難道這次就是蘇芩所說的時機嗎?她還真是聰慧,宮喪之日閑雜人等太多,夜暝宮的人一定會混入,知道定會有人帶自己來夜暝宮,但是望湳卻在宮喪結束之後帶自己過來,指向性太過明確,容易被查出,另外,自己的父君居然出此狠招,自己日後回宮會發生什麼,想必也是蘇芩意料之外的吧!
還是回到那個問題,望湳會有這麼好心嗎?還是另有所圖?
想到玄逸,五弦眉頭緊鎖,自己分明是看到內室那個角落裏的放置著一把紅傘的,再仔細一瞧,便沒了,哼,自己才不信這是什麼幻覺狗屁的話呢,真的是看到了。
蘇芩既是要自己去偷,說明此物對她很重要,那要是對玄逸來說是無所謂之物,那自己還好下手,但若是玄逸心頭之寶,自己去偷,無非是在懸崖上翻跟頭——找死。
不管是哪一種,不能硬搶,隻能智取。
話說,望湳到底住哪裏?
望湳,望湳,你在哪?再不來救我,我可是要死了。
五弦不斷的嘀咕著,心情差到了極點,嘴角的血絲似已凝結,配上她那紅腫的臉蛋,愣是讓人心疼到不行,這不,很快就有熱心的弟子們圍了過來。
“欸,欸,琴兒妹妹,你這臉腫的厲害,要不要師兄弟們幫你治療治療啊?”
“就是就是,別逞強了,我們都聽說你被漣柒打了。”
“我看你啊,得罪了漣柒,有你好受的。”
“……”
嘰嘰喳喳的聲音吵的五弦頭疼,所以歸根結底,都是這張麵皮惹的禍。
即便煩躁,五弦還是露出乖巧的微笑,道,“奴婢初來乍到,不明事理,惹得主子不悅,該罰。”
這般美麗,又會說話,小臉腫的真的好想去撫摸一下啊,男弟子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女弟子們的臉色明顯黑了下來。
“裝什麼白蓮花?誰不知道你因為琴技絕佳被望湳看中帶回了夜暝宮,說到底,不過是煙花柳巷的風塵女子罷了,也不知道望湳哥怎麼想的,夜暝宮是這麼隨便讓你進的嗎?”
嗬,有趣了,五弦最喜歡看到這種場麵,那種能把每個人內心所想如一顆洋蔥般的一層層的扒開來,雖然辣眼睛,但是真心好爽。
“鄺久玲,你別在那裏胡說八道,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居然這樣詆毀琴兒妹妹。”
一男弟子立刻跳出來為五弦打抱不平,叫鄺久玲的女孩臉開始泛青,渾身顫抖起來,“我胡說?你們給我睜大狗眼看看,她剛醒,一小婢女不過打了一下她,炙焰哥就立刻把婢女教訓了一頓,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哦,對了,你方才是不是從君上的宮裏走出來的?”
這下炸開了鍋,女弟子們紛紛開始指責五弦的不檢點,部分男弟子們也開始倒戈。
五弦冷笑一聲,“久玲姐姐對我行蹤這麼清楚,莫非有心跟蹤不成?君上是什麼樣的人,也是你可以評論的嗎?真有意思。奴婢還有事,就不陪各位賞花了,告辭。”
跟我玩宮鬥戲,哼,每一部宮鬥劇我可是爛熟於心的,你們這些小手段,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果不其然,五弦提腿剛走,便聽到後麵管家的聲音愈來越近,“鄺久玲,你目無尊長,口出狂言,還用言語來對君上多加揣測,罰你打掃整個夜暝宮三個月,即刻執行,法術什麼的,我看你也沒什麼心思練的,就先停了吧!”
“這……是。”是鄺久玲無奈的一聲。
接著響起了玄逸的聲音,“老程啊,如果有下次,我看你也不用在這裏待了。”
“是是是,是老奴教導無方。定不會有下次了。”
嗬,老匹夫,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何況是玄逸,這麼口無遮攔的弟子,有了這麼一次,我保證她會有下次,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望湳的住處,自己的身體容不得再拖了。
……
望湳本想好好的飽餐一頓,卻瞧見蘇芩一搖一晃的進了自己的望湳閣,本想轟走她,手還沒伸出來推她,她就這樣直挺挺砸了下來,望湳一個沒站穩,整個一後腦勺著了地,一邊捂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艱難的抬起了頭,這算什麼事喲,自己居然被一個女生給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