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弦小心翼翼的給碧欣擦著藥,即便這樣,碧欣還是忍不住的倒吸幾口涼氣,弄的五弦更加愧疚與不安。
“碧欣,我……”
“琴兒,他們說你是出自青樓我根本不信。”
五弦眼簾低垂,卻又覺著好奇,“為何不信呢?”
“就是覺得不像啊……”
五弦輕歎搖頭,默不作聲,不經意間想起了“萬花樓”,似又瞧見了秦羽,那深邃的眼神裏,偶有靈波閃動。
“青樓裏,什麼樣的女子都有,碧欣可不能被人的樣貌所騙了。”
五弦剛收起藥箱,就聽見外麵炸開了鍋,從一丫鬟處詢問到了大體的經過,不過就是玄逸要殺掉爭當駙馬的所有人,炙焰不讓罷了,哼,多大的事,兄弟鬩牆的戲碼五弦可是見著多了。
對了,說起來,剛開始得知兩人是親兄弟,著實是吃了一驚的。除了性格上有點相似外,無論是樣貌,氣質方麵,都相差的太多,若是相較起來,可能玄逸還略為好些,炙焰那時陽時陰的樣子,讓五弦很是難受。
即便是,他如此的美,卻不免讓人有些嫉妒。
五弦苦笑,即便頂著個方圓幾百裏屈指可數的相貌,還是會妒忌,誰叫這是女人的天性。五弦恨不得惡狠狠的給自己甩個大巴掌,自己倒是胡思亂想個什麼勁,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望湳不知何時出現的,倚在門框處,戲謔的望著五弦,說道:“喲,不去瞧瞧炙焰和玄逸打成什麼樣了嗎?哦,也是,恐怕姑娘早已看慣了這兩男爭一女的戲碼了吧!”
“要是兩男爭一男,我想我會更有興趣。”
說罷,望湳不自禁的捂胸,朝後跳了一大步,那驚恐的樣子惹得五弦啞然失笑,“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女子,我呸呸呸!”
“嘁,這就怕了!說吧,找我何事?”
“跟我出來吧,邊走邊說。”
五弦安撫好碧欣,便拖著步子跟在了望湳的身後,這一跟又讓五弦成了眾矢之的。
“她怎麼又跟著望湳哥了?”
“就是啊,真不要臉,還有沒有女孩子家的禮義廉恥了?”
“我聽說啊……”
“……”
好不容易離開了是非之地,來到了望湳閣,五弦一直沉默不言,倒是望湳先開了口,“女子本就是這樣……”
這是在安慰自己?
“公子多慮了,我對女子之間的嚼舌根一點興趣也沒有。況且,她們說的是不是我,我都不在乎。”
“喲,倒是我熱臉貼冷屁股了?”
“那麼多的廢話,不說我就走了。”
“姐姐!”五弦剛回身,便聽到清脆的一聲叫喚,聽得五弦是連同整個心房都暖暖的。
平生第一次被叫做姐姐,這種感覺真是很微妙。原本以為自己會很是抵觸,卻不想心下一喜,連忙回了頭。
句遒?居然是句遒?他怎麼會在這裏?糟了,蠱毒有沒有解了?
“快讓姐姐看看,有沒有瘦了?天啊,沒有我在,他們不見得會讓你吃這吃那,真是,回去就把他們拖過來打一頓……”
把句遒從頭看到尾,從左轉到了右,沒瞧見任何異常外,五弦終於放寬了心,卻看的望湳一愣一愣。
原來此女心地純良,真的是對人的。比如對自己,永遠是一副似是自己欠了她錢的樣子,真是差別有夠大。
句遒此時也欣喜到不行,卻又怕五弦擔心,趕緊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聽完後,五弦長籲了一口氣。
“不用擔心我,我不好著呢嗎?你若是願意留下來,待月圓之夜後,我們便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