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剛剛形成,箭矢就已經到了。
轟!
一聲炸響,盾牌破碎,而箭矢也四分五裂。
天怒王沒有意外,扣弦搭弓,一箭又一箭射出!
隻是瞬間,就一連射出了三箭,一箭更比一箭強大!
三箭連成一條直線,對著鎮遠侯飛去!
帶著恐怖的厲嘯!帶著恐怖的氣浪!轟鳴著,向鎮遠侯而去!
三箭連珠!
所有人都震驚了,沒想到天怒王竟然這麼強大!
洛晨看的也是眼熱不已,這箭法,太恐怖了!
麵對這樣恐怖的攻擊,鎮遠侯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斃,而是在身前凝聚出了一個四麵盾牌!
轟!
第一隻箭竟然穿透了兩麵盾牌!
第二隻箭同樣穿透了兩麵盾牌!
第三隻箭暢通無阻的轟擊到了鎮遠侯的身上。
轟!
箭矢爆炸開來。
鎮遠侯的身體頓時倒飛而出,直接被炸飛到了三十米開外,才停了下來。
…………
……
在離戰場十裏開外的一個山頭,兩個人正在山頂對弈。
這兩人身上的氣息都是恐怖無比,邪惡無比,血腥無比!
其中一個正是陳友仁,另外一個,是那個麵具人。
棋盤上,黑白子正在進行殘酷的廝殺。
而兩人的身上,卻是魔氣沸騰,周邊,無數厲鬼環繞!
“何為魔?”麵具人低聲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發問。
“魔?自然是血腥和殺戮!”陳友仁冷哼一聲,黑子加緊了攻勢,白子岌岌可危。
“你錯了,魔是道,魔也是道的一種!”麵具人不溫不火的又下了一子,局勢立馬變了,黑子竟然變成了四麵楚歌,徹底陷入了死局。
“難道,我們修魔,也要向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一樣,行俠仗義麼?”陳友仁大怒,一把將棋盤掀翻。
“殺戮之中,存在一線生機!”麵具人輕笑一聲,“自古以來,有正就有邪,有神就有魔,兩者相對相立,又相依相生!自然有它的道理!”
“你果然得到了正宗的魔道傳承!”陳友仁眼睛眯起,冰冷的看著麵具人。
“這和傳承無關,隻在乎我們的心態!”麵具人無視陳友仁眼中的冷意,淡淡的道:“我比你殺的人少,而且,我隻殺該死之人,但是,我的武道進境並不你差,甚至還要比你強上幾分,這是為什麼,你就沒有考慮過麼?”
“哼,我知道一直看不慣我四處殺戮,但是沒有我,我們魔道怎麼可能有今天的局麵,你沒看到,現在整個凡洲,我魔道弟子千千萬萬,過不了多久,乾元宗第一的名頭都要讓賢!”陳友仁的眼中滿是狂熱:“隻要你將你的魔道傳承給我,我們兩個聯手,以後,整個凡洲就是我們兩個的天下了!”
“我們得到天下之後呢?繼續殺戮嗎?要把這個凡洲的人全部殺光嗎?殺光了之後呢?”麵具人一個又一個問題問出,讓陳友仁無言以對。
麵具人接著道:“就算你殺光了天下人,將所有的血液還有邪惡氣息全都彙聚到自己的身上,也無法成就無上魔道,這些話,我本來不想給你說,但是,我不想凡洲在因我們,發生更多的殺戮和悲劇!”
“嘿嘿!”陳友仁冷笑:“你別給我裝什麼好人,說的倒是天花亂墜,悲天憫人,但是你做的事情也不見得多麼光明,要不是你一直暗中做手腳,我早就成了魔主!你要是真的好心,就把真正的傳承給我!”
“你不要執迷不悟!”麵具人搖了搖頭。
陳友仁正好說話,突然腦海一震,不禁臉色大變,連忙飛天而起:“鎮遠侯那個廢物,竟然有危險!”
他和鎮遠侯那邊有著強烈心神聯係,鎮遠侯那邊出事,他自然能夠感應到。
但是緊接著,又一道身影出現,擋在了陳友仁的麵前,正是那個麵具人。
麵具人看著陳友仁道:“今天,有我在,你就去不了!”
陳友仁大怒,吼道:“卑鄙!你這麼做不覺得太無恥了嗎?”
“無恥?我們魔道一直都很無恥,隻不過,有的時候,我不屑於做!”麵具人依舊淡然。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今天這麼閑,找我下棋,還說了這麼多的東西,原來,你是故意拖住我,想要用鎮遠侯那邊,重創我!”陳友仁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如野獸一般看著麵具人。
麵具人道:“我說了,讓你收手,你不聽,那麼我隻有這麼做!這手段的確不是那麼的光明,但是,我現在並不想和你動手,咱們打起來,隻會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