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簡如低斥了一聲,伸出手接過了傭人遞到手中的碗。
或許是知道她的胃幾天沒進食,傭人貼心的準備了稀稠的小米粥,流食,是她現在最好的選擇。
拿起白瓷的調羹,顧不上什麼優雅儀態,她近乎狼吞虎咽的吃著。
“急什麼,跟個野人似的,又沒人跟你搶。”他淡淡的譏諷出聲,雙眸一刻也沒離開過她的臉。
“你給我閉嘴!我愛怎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心裏本就對他有恨意,此刻被他一譏諷,饒是再能忍的人,也要爆發了。
下巴一瞬間被攥住,男人強迫她抬起頭與他冰冷的眼眸對視,“看來,這幾天你還是沒有想透,該怎樣才能有好日子過。”
男人說罷,利落的站起身,雙眸看向傭人,沉聲道:“將食物統統撤走,沒有我的允許,連水都不許送上來。”
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骨氣跟他強。
“是的,少爺!”傭人快速的將簡如手中的碗撤走,接著把飄香四溢的餐車也一並推了出去。
“你這個惡魔,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說啊!你這麼囚*禁著我到底有什麼意思!”
“哼……你沒資格知道。”他俾睨著她,冷漠的嘲諷,從一開始,她就沒資格知道了。
簡如看著他就要走出去的步子,急忙叫住他:“站住!等價交換,我把東西吃了,你該回答我一個問題!”
聶秋野聞言頓住了身子,嗤笑一聲,“我沒說你吃了,我馬上就回答你。”
聶秋野走了,臥室裏,靜謐得連簡如輕盈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自嘲的笑了笑,他就是個惡魔,他的話又怎能信呢?!
“不要逼我……”看著那扇阻隔她自由腳步的門板,她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想要逃走,她腦海中有的是想法,隻是不到逼不得已,她不想傷害自己而已。
而現在她可以認定,這惡魔般的男人囚禁她,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身體。
既然,他喜歡這具身體,那麼如果,這具身體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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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彈防爆的賓利車上,聶秋野慵懶的靠坐在後車座上,疲憊的揉了揉額角。
彥風從後視鏡中,看到了他疲憊的樣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說什麼就說吧。”聶秋野淡漠的聲音響起。
彥風一驚,隨後正色道:“少爺,您這麼做,被老爺知道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到時候,危險的就是少奶奶了。”
“那就永遠別讓他知道。”說這話的聶秋野,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無形中給人一種威/懾力。
彥風識趣的閉上了嘴,心裏卻還是隱隱的擔憂著。
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就怕到時候走漏了風聲,讓聶老爺知道,那後果不肯設想。
夜晚,漆黑的夜幕漸漸的將白亮的天空吞噬,昭示著晚上的到來。
傭人因為接到聶秋野的命令,不能送食物和水給簡如,所以直至晚上都沒有傭人進去過臥室,更沒有人知道簡如現在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