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禪房,雲宇正欲盤膝入定好好尋思一番藏書閣外結界的怪異所在,卻是心神一動,隨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小子,我還以為不去尋他,他是不會主動過來了。”
喃喃自語著,雲宇的話音剛剛落下,禪房之外便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節奏極為緩和,顯然是那敲門之人怕擾了雲宇清修。
“主人,主人在嗎?奴才是王則成啊!”
王則成小心翼翼地在門外輕聲呼喚著,他內心有些打鼓,本以為雲宇再次回到這仙蹤門必會在第一時間尋找於他,畢竟他可是知道雲宇部分老底的人。
但一連等了數日,均不見雲宇身影,甚至連音訊也是全無,如此怪異的情況,讓他內心有些膽寒,要知道他的本命玉簡還掌握在雲宇手中,稍有不慎,自己可能前一秒還在貪圖享樂呢,後一秒便莫名其妙地一命嗚呼了也不一定。
聽到王則成那帶著顫音的話語,雲宇微微一笑,這下他可以肯定了,那王則成絕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隻要他的命還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天,便絕不會叛變。
輕輕拂袖,禪房之門頓時打開。
王則成微微一驚,不過他很快便看到了禪房內端坐著的雲宇,故此急忙上前幾步,來到雲宇身邊後諂笑著獻媚起來,“主人,不知這幾年您去哪兒修煉了?當初您一聲不吭地走了,可想死奴才了!”
王則成說到這微微一頓,隨後偷偷打量了一番雲宇的臉色,卻見雲宇自始自終便是一副嘴角帶笑的模樣,不禁有了一些心慌,唯有更是起勁地討好起雲宇來。
“主人,您可不知,在您走後,那些內門弟子便紛紛嘲笑您是不堪恥辱逃離了我仙蹤門,但是奴才怎麼肯呢,雖說奴才無法影響內門弟子,但是在外門,還不是奴才說了算?”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王則成說了一半的話語戛然而止,再次偷偷打量了雲宇一眼,見雲宇並未露出不喜之色,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所以奴才為了保持主子您的威武形象,逢人便誇您狠揍了沈木的英勇事跡,然後更是說您其實是外出修行去了,讓他們不要聲張,待有朝一日您得道歸來,必會為我們這些記名出頭!”
“哦?”
雲宇露出了一副恍然之色,難怪當日大比之時,自己一公開身份便引來了所有外門弟子的一致支持,原來全是這王則成搞的鬼,不過他還是挺喜歡那種感覺的,故此也不再繼續戲弄王則成,開口褒獎道:“嗯,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作為嘉獎,這枚丹藥便贈送於你了。”
說著雲宇隨手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了一枚青綠色丹藥來遞給了王則成。
王則成麵色一喜,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接過丹藥,仔細一看,立即露出了一副激動之色,“這……這居然是培元丹!”
話語落下,王則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急忙跪倒在地拜謝起了雲宇來,“主子,您對奴才實在是太好了,有了這枚培元丹,奴才終於有希望步入那煉氣第四層了!”
雲宇很是滿意地看著王則成的舉動,這王則成還有些用處,能夠讓他感恩戴德,那是最好的選擇。
右手對著虛空一拖,禦靈術隨心而發,將王則成隔空扶起後雲宇淡然說道:“有客人來了,你隨我出去一看。”
說完沒有多看王則成半眼,雲宇自顧自地走出了禪房之中,畢竟是主仆,自己也不能太過客氣。
在王則成的尾隨下,雲宇剛走出房門便看到了兩張略感熟悉的臉龐,仔細一想,不正是四年前害得自己誤跳懸崖的那兩名弟子嗎。
當然,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名紫衣弟子,從隊形排列來看,顯然這紫衣弟子是帶頭之人。
不動聲色地展開神識隨意一掃,對於來此三人的修為立即了然於心,“兩個煉氣四層,一個煉氣七層,你們來我這裏有事?”
雲宇身後的王則成聞言一驚,內心有了一絲苦澀,“奶奶的,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幹嘛。煉氣第七層的修為,就算在內門也是非常罕見的,雲宇那家夥肯定不是對手,該死,待會兒要是打起來,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另一邊,趙啟和吳山聽著雲宇那帶有質問的話語俱是內心一顫,不過想到自己背後之人的厲害,加之身旁還有著修為達到了煉氣第七層的昆戰,故而倒也放下了懸起的心來。
“哼,這小子也不知道踩了什麼狗屎運,跳個崖都他媽跳出了一身修為,小爺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呢!不過也好,他也算是小爺我的福星了。當初我和趙啟逼得他跳崖的事情不小心被周師叔看到了之後,周師叔他老人家竟然莫名其妙地把我和趙啟一同收做了跟班,不用說,肯定是這小子哪裏得罪到了周師叔。
而現今,這小子有了點修為之後又他媽傻兮兮地玩起了強勢歸來,這他媽是他小子配玩的嗎?
不自量力地跑去招惹沈木師兄也就算了,還腦殘似的逼迫沈木師兄用出了蓮花劍訣,要不是馬師叔替他解圍,恐怕他早就被沈木師兄給斬殺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