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正露出了滿臉的複雜之色,雲宇的實力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對此他本應該高興才對,可是華墨的死,卻也讓他無以應對。
畢竟兩派大比向來都是點到而至的,若僅僅隻是失手誤殺,那他或許還能勉強保下雲宇,可雲宇卻是故意殺人,並且殺的還是那清水宗大弟子,他若硬要保下雲宇,必會與那清水宗徹底翻臉。
“為了一個出色的弟子便與清水宗決裂,此事不值!”
很快,乾正的內心便有了決斷,咬牙之下竟然側過身去,不再去看那結界內的雲宇半眼!
南宮嬰的目光早就掃向了乾正,想要知道乾會作何解釋,見乾正轉過了身去,內心頓時了然,隨即對雲宇怒喝道:“孽障,本座念與你有緣,這才將你救下,你非但不知恩圖報,還枉殺我清水宗大弟子,你可知罪!”
南宮嬰暴喝出聲的同時,更有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直直地朝著雲宇壓了過去。
“轟!”
猶若泰山壓頂,在南宮嬰的氣勢威壓下,雲宇一連後退了十步不止,最後一步落下,他更是不堪重負地噴出一口鮮血,原本就已經很是虛弱的身子,在這一刻更顯不堪。
仙蹤門眾弟子見狀麵色齊齊一變,早在華墨身亡之時他們便考慮到了會有如此結果,故而雖說十分擔憂,卻無人敢站出來為雲宇說話,隻是一個個麵色黯淡中低下了頭顱,不忍去看那雲宇。
至於林淺夕,她極其關切地看了在南宮嬰氣勢威壓下,踉蹌而立的雲宇一眼。一眼過後,似有不舍,但還是在銀牙一咬之下,轉身朝著後山禁地,那老祖榿木閉關之處直奔而去。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願隨本座回清水宗接受懲罰,本座可以承諾留你一命,不然今日便將你誅殺!”
南宮嬰聲色俱厲,內心卻是暗笑不已,華墨的死亡對他清水宗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但是與那秋水靈覺比起來,卻算不得什麼。
有了秋水靈覺,配合他現今結丹初期的實力,哪怕是麵對結丹後期修士,他也無需害怕,甚至若是將瞬移運用的巧妙,很有可能反將結丹後期修士斬殺,畢竟瞬移之術,那可是唯有元嬰以上修士才能運用的,而且秋水靈覺身為嬰寶,若能將它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必是驚天!
“哼,本座原本還擔憂強搶晚輩法寶會引來非議,現在卻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隻要將此子擒回門派,他身上的一切還不全部歸本座所有!”
內心暗想著,南宮嬰散發出的氣勢更是強橫了三分,雲宇在那磅礴的氣勢威壓之下,莫說是呼吸,即便是體內血液運轉也有了凝滯,若非他意誌堅強,恐怕早已倒下。
但是沒有人知道,雲宇此刻內心是多麼的激動,他之所以不顧暴露秋水靈覺,不顧血遁之術所帶來的傷害,強行去斬殺那華墨,其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激怒南宮嬰!
“我本應是仙人之軀,更擁有至尊劫力,隻因本尊修為不夠,故而凝練於我之時,按照輪回分身訣所示,設下九九八十一道封印,避免我爆體的同時,使得我與凡人毫無區別。
如今我修為達到了煉氣第八層,可以嚐試破開那第一道封印,不過這一切,還需要南宮老兒的幫忙!”
沉吟少許,雲宇嘴角不留痕跡地泛起一抹冷笑,隨後更是對著南宮嬰挑釁道:“南宮老兒,我雲宇雖然修為低下,但如何看不出你所修煉的是命數之道,救我隻是你道心所致,不願違了天命罷了。
更何況你想要將我擒回,恐怕僅僅是為了我的法寶罷了,在場如此多人,能夠看透此事的必然不再少數。
我雲宇便在此把話說明了,你若能憑借氣勢讓我折服,我便自願束手就擒,但是倘若你想要憑借結丹修為以大欺小,那麼哪怕我自爆法寶,也不會讓你得逞!”
說著雲宇目光灼灼地凝視南宮嬰,那神情,哪有半絲身為小輩的覺悟。
南宮嬰微微一驚,隨後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起了雲宇來,可是怎麼看,都看不出雲宇有何特殊之處,頂多隻能隱隱感覺到有一絲不凡罷了。
“奇怪,此子明明隻是煉氣修士罷了,他又是如何看透我道心的,難不成是乾正告知於他的?
另外,此子不似糊塗之人,經過剛才的事情可以斷定,必是那精明之輩,為何會如此挑釁於我,以我結丹期的實力,哪怕隻是氣勢散發,也足以將他震懾,難不成他有何法寶能夠對抗我的威壓不成?”
念頭落下,南宮嬰也不做任何掩飾,淡然回道:“不錯,本座的確是看上了你的飛劍,你的條件本座可以答應,不過有一個要求,那便是你不準動用任何與自身實力無關之物,你……”
說著,南宮嬰話語一頓,毫不避諱地與雲宇對視在了一起,冷然發問,“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