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南宮嬰相反,乾正感受到雲宇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不折不撓的精神後,整個人頓時來了精神,雙眸更是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精光,口中喃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就在乾正喃喃自語的當兒,南宮嬰突然撤去了全部的氣勢與修為之力,在雲宇與眾弟子的不解中,緩緩道:“好小子,本座多年來的困擾終於被你點破了,也罷,華墨的死本座也不追究了,至於你掃了本座顏麵的事情,本座自然會跟的長輩討個說法,並會再為難於你。”
話是這麼說,但是並沒有人知道,南宮嬰在說完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語後,還私底下偷偷給雲宇傳音道:“小友,原本我清水宗想借著此番大比奪下你仙蹤門的山門,但卻被你給從中阻撓了。
當然,本座告訴你這一點,並非是想要追究你的責任,你也莫要太過擔心。
隻是有一點想要提醒於你,這仙蹤門的山門,我們清水宗是要定了,不日我宗老祖便會來此強占山門。
本座也不介意將消息透露給你,我宗老祖已然在月前結嬰成功,以你仙蹤門如今的沒落程度來看,是斷然沒有保下山門的可能的,因此你待在仙蹤門也不會再有什麼前途,希望日後能明智一點,選擇加入我清水宗。
另外也不妨再多說一句實話,若有你的加入,僅僅損失一個華墨本座非但不會心疼,反倒是會感到慶幸。
畢竟這是修真界,弱肉強食是永恒不變的法則,至於尊嚴之類的身外物,都是次要的存在。
你比那華墨,有著光明數倍不止的前途,本座有著十足的信心,你將來必能結嬰,故此心生招攬之意,這才對你好言相勸。
好話於此,望小友你為了自己的未來,再三思考一下本座的提議,至於如何抉擇,暫且不急,你可以等到我清水宗老祖來此之後,再下決定。”
雲宇聞言心神一動,麵色雖說因為心性不夠有了一絲變化,但是常人根本無法看出絲毫端倪,倒也無關緊要。
南宮嬰頗為滿意地打量了雲宇一翻,心底對於雲宇的心性也是讚賞有加,畢竟雲宇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罷了,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謂是極其不易。
確定雲宇沒有絲毫透露消息的意思,南宮嬰也不再繼續觀察,改而看向若有所悟的乾正,微微愣神後說道:“乾正道友,此次大比,本座看也就到此結束吧,隻是貴派似乎太過無禮了一些,是不是瞧不起我清水宗,這才一而再三掃我清水宗顏麵?”
乾正聞言從感悟中回過神來,看向一臉不善的南宮嬰,緊緊皺起了眉頭,不再如先前那般客氣,而是義正言辭地回駁道:“南宮道友,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清水宗今日又何嚐不是對我仙蹤門百般侮辱?
我問你,你讓全宗弟子穿上青衣是為何意?嘲笑我派弟子不濟?我再問你,你一來便言語相激,又是何意?豈不是故意挑起事端?
故此我派弟子血氣方剛,有了得罪之處又能如何?還不是你自己行為不端所致?你還來質問於我不成!”
兩派門人俱是錯愕地看著突然間言辭犀利起來的南宮嬰與乾正二人,一個個俱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鬼,掌門師兄平日裏頗顯和善,依照他的性格,這種情況應該會委曲求全才是,怎麼變得如此強硬了?”徐清風很是怪異地看了看乾正,隨後又看了看南宮嬰,最後將目光投注到了雲宇身上,他隱約感覺到,兩人的變化均是和雲宇有關。
紅臉老者是個直爽人,他平日裏對乾正很是不滿,現在乾正居然如此強硬了起來,頓時大讚,“好好好,掌門師兄說得妙極,清水宗,你莫要欺我仙蹤門無人,要是不服,大不了從此不再往來便是!”
清水宗那鷹鉤鼻長老聞言麵色一沉,冷冷地回敬道:“好一句從此不再往來,你仙蹤門欺人太甚!”
“怎麼,你想打架是不是,跟老子凶,老子怕你不成!”紅臉老者怒上心頭,毫不客氣地與那鷹鉤鼻長老大眼瞪起了小眼來。
兩派弟子似乎察覺到了各自長輩的不善,紛紛做好了開戰的準備,不過清水宗那一邊的弟子門人有些心虛,畢竟這裏是仙蹤門的地盤,真要開戰他們是毫無勝算。
南宮嬰眼一聲不吭地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也不去製止手下長老,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乾正,“這也是你的意思?”
乾正皺眉,雖說在雲宇身上若有感悟,但是多年來的心性一時半會兒也讓他有了猶豫,不如南宮嬰那般幹脆。
“唉!”
一陣重重的歎息,這聲歎息仿若來自天變,似乎帶著濃濃的失望,仙蹤門一行長輩聞言齊齊一震,急忙躬身朝著歎息傳來之處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