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有古怪!”
看著已經安靜下來靜靜懸浮在虛空之中的秋水靈覺,雲宇眼角多了一絲精芒。
這秋水靈覺是他第一件本命法寶,當初祭煉之時可謂是煞費苦心,並且又是他現今最為重要的保命底牌,故此被他看得極其珍貴,稍有一絲異常,便會被他察覺。
“它似乎在進行著某種進化,每次殺人之時,都會顯得異常興奮,上次斬殺華墨之時如此,今晚斬殺裘白之時,亦是如此。”
想到這雲宇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色,“若它原本便是如此,權可當它特殊處理,但在我與本尊分離之前,它似乎並無這般表現,現在的它,就仿若有了生命一般,更重要的是,我能感受到,每次利用它斬殺修士之後,它都會強上一分,或者說……
是從殘缺朝著圓滿進階了一步!
雖然這一步極小,幾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我有預感,若是任憑它這般發展下去,絕不會有好事!”
念及此,雲宇凝重的神情之中多了幾分陰沉,這秋水靈覺是他現今唯一的法寶,若是為了一個猜測而去特意提防的話,恐怕他的實力會大打折扣,可是假若不提防,他又實在是難以安心,可以說,這已經成為了一個死結。
“就是不知我和本尊分離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口中喃喃自語著,雲宇閉上雙眸,努力地嚐試著去回憶當初擊殺血煞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可是任憑他如何拚命回想,都無法尋找到分毫相關的記憶,就好似那一部分記憶被人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良久無果,雲宇最終無奈地選擇了放棄,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內心再次沉吟起來,“與本尊分離後,除了秋水靈覺之外,我體內靈力也有了異變,竟然蘊含了數量極多的煞氣。
雖然這煞氣有著極強的腐蝕作用,能夠讓我與他人鬥法之時占到莫大的優勢,但此事太過古怪,我也不得不提防一下。
畢竟正常情況下,修士體內輕易不會產生煞氣,唯有那些殺人如麻之輩,才會有煞氣環繞,那是殺戮所致。可即便如此,他們也無法將煞氣融入體內才對,要做到像我這般,對煞氣運用自如,恐怕非窮凶極惡的大能之輩無法完成,而我,即便再如何特殊,也僅僅是一名煉氣修士罷了,這……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越想越是頭疼,雲宇隻覺得自己思緒都快徹底淩亂了,仙蹤門的詭異,深淵洞窟的神秘,體內靈力的異變,秋水靈覺的威脅,這一個個問題均是像一塊塊巨石一般壓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前麵兩個問題還好,可是後麵那兩個問題,卻是和他自身安危有關,他不得不早日將其解決!
“若是能夠與本尊聯係,或許可以尋找到一些端倪,隻可惜我現在除了知曉本尊在一片混沌世界內沉睡之外,便是徹底的一無所知,隻希望本尊能夠早日醒來,我也可以安心一些……”
微微搖了搖頭,一連串的疑問使得雲宇腦海有了一絲昏沉沉的感覺,現在看似風平浪靜,但是在這些詭異問題的壓迫下,他依舊是有種繃緊心弦的感覺,畢竟來自潛意識的威脅感,才是最為讓人擔心的。
“為今之計恐怕唯有盡快築基了,至少築基之後,我才算真正踏入修真之列,而實力也會猛增無數。
如果我能擁有絕對的實力,那便無需為這些瑣事煩惱了,既然不能,那麼能增加一點實力,便是一點,至少有了足夠的實力,即便我無法解開所有疑團,也可以保障自身安危不受威脅。
修真界,終究需要實力啊!”
一時間,雲宇對絕強的修為有了一種莫名的渴望,當然,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修士都巴不得自己能夠平步青雲、手握乾坤,雲宇現在隻是成為了那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距離他自己的夢想,還有太長的道路,需要等待他去獨自行走。
這個道理雲宇自然明白,同時他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沒有急著修煉,而是從儲物袋內搜出一個狹長的木盒,若是甘虎看到這個木盒必然會一眼將其認出,因為這裏麵所裝的,正是那貴重無比的八百年人參!
打開木盒一看,隻見一株幹瘦的人參鑲嵌其內,這人參枝幹細長,不過衍生出來的須子卻是極多。而在這人參之上,還貼有一張黃紙,黃紙上畫有古怪符文,想必是用來掩蓋人參靈氣的。
“沒想到此番與凡人同行,還能收獲這麼一件寶貝,有了它,隻要不是太重的傷勢,我倒也無需懼怕。”
沉吟少頃之後,雲宇將木盒蓋子重新合上,並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儲物袋的一個空曠角落,隨後意念一動,當初從裘白那裏獲得的血色玉簡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看著這枚玉簡,雲宇露出了一副極其凝重的神情,隱隱還有一絲擔憂,“通過這枚玉簡內所記載的功法可以判斷,那裘白必是魔道中人,而從裘白死前話中更是得知,他還有一名築基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