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陸長風還是被鸚鵡吵醒。
令他大感意外的是,鸚鵡又采了不少栗子放到他的床頭邊上。
陸長風這一次沒有全部收下,他將一半栗子塞到了鸚鵡的樹洞裏,另一半存到儲物處。
隨後他巡了一遍島嶼,再烤了點東西吃了一部分,然後帶上一部分駕著木筏出海探路去了。
這一段時間,附近的海域波浪不大,因此陸長風可以比較從容地在海上漂流。
他選定了一個方向,駕馭著木筏直線行駛了一段路,從早上一直行駛到下午,都沒有發現新的島嶼或者礁石。
到最後陸長風隻好作罷,返航回原來的孤島,打算第二天再換一個方向打探。
等到他回到休息處時,那兩隻鸚鵡和昨天一樣,在樹洞旁邊歡叫著等候他。
陸長風就這樣,日出而行,日落而歸,在島上與兩隻鸚鵡作伴,度過了不少的日子。
雌鸚鵡的兩隻翅膀上的傷漸漸痊愈了,不過它和它的鸚鵡夥伴似乎並沒有搬離樹洞的意思,反而是將樹洞越發打理得舒適起來,與陸長風也愈來愈熟悉,到後來竟然能夠站在陸長風的肩膀上,和陸長風一起出海。
陸長風也樂得有兩隻鸚鵡作伴,閑暇的時間他會經常跟鸚鵡聊天,聊人聊事,無所不談。
當然,他和鸚鵡的聊天嚴格意義上隻能說是他的傾訴,因為往往都是他在說話,兩隻鸚鵡隻會偶爾學幾個簡單的字詞,比如“靠”、“傻鳥”、“晚安”等等,還有一個頻率很高的詞——“晏國荃”。
時間過得很快,島上的風,在某一個夜晚突然變冷了。
陸長風看看記著日期的石塊,才留意到距離他第一次上島,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而他一天天慢慢地擴大探索的海域,直到現在卻還是一無所獲。
由於這個期間木筏壞了幾次,他都重新換做了,加上平時燒火也需要不少木材,導致原本島上的九十多棵樹木,現在隻有不到一半剩了下來。
島上的梭子蟹和栗子已經再也找不到,隻剩下小部分龍蝦。
這幾天陸長風開始節食,每天隻抓一點龍蝦烤了吃,可是這根本填不飽肚子。
後來他在懸崖壁上發現了金絲燕用唾液造的窩,便把它連窩帶鳥給端了,燕窩拿來就著水,每天吃一點,補充一下蛋白質;金絲燕有三隻,都囚在儲物處,肚子很餓的時候再拿出來烤了吃。
然而,當天氣轉涼時,沒有多少抗寒裝備的陸長風自然而然地需要更多的熱量和能量,他可不能再和以往那樣節食了。
但這個小島上,可以食用的東西已經沒有多少了,雖然還有不少海鷗,但陸長風念著當初在海上漫無目的地漂流時,海鷗對他的指引,不忍對海鷗痛下殺手。
至於那兩隻鸚鵡,陸長風早已把它們當成了小夥伴,更是不會把它們吃了。
這個小島,沒有長久的生活條件,也沒有外界聯係,也就漸漸成為了雞肋。
陸長風決定大吃一頓,然後收拾裝備,乘著木筏遠航,放棄這個孤島。
搜遍了整個小島,陸長風把除了海鷗和鸚鵡之外的可食的東西全部烤熟了吃,吃飽後剩下的一部分則放到衣兜裏束好,留著到海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