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三局‘026’,表現不錯喲!”那將官邁著八字腿悠哉悠哉地走近陸長風,吊兒郎當地說了一句話,仿佛方才發生的慘烈戰爭,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場兒戲一樣。
冷血,也許在戰場上並不可恥。
陸長風冷笑一聲,站了起來。當他的目光掃到那將官的臉龐時,他的眉頭皺了皺。
陸長風覺得,那一張臉,好像不久前在哪見過。
那個將官脫下頭盔,摟在腰間,露出了他年輕英俊的麵容。
是汪伯崛!
那個和伊麗莎白一塊兒在飛機上與陸長風起過爭執的帝國元帥長子、空軍少將汪伯崛!
“‘026’,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汪伯崛一臉不屑地戲謔譏笑。
“記憶尤深。”陸長風冷冷道,“在機上讓一堆人摁著我,卻還打不過我,這樣的空軍少將格外少見。”
汪伯崛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那麼窘的事情,誰經曆過都拉不下臉,更別說極度好麵子的汪伯崛了。
他的臉上陰晴不定,心裏想了幾次反駁之語,然後咬牙切嘴地道:“小爺我這樣的空軍少將又如何?你們南部病夫單打獨鬥蠻幹,跟個原始人一樣,再厲害不也成了階下囚?”
陸長風長歎了一聲,道:“可惜,你這樣的空軍少將不多一點,這樣帝國就,嘿嘿!”他不再說下去。
那汪伯崛卻急了,一把揪起陸長風的衣領,怒道:“帝國就怎樣?你說!”
陸長風瞪了汪伯崛一眼。他的眼神,犀利如劍,縱然是神經百戰的老兵,看到這種眼神也會有所忌憚,因為,那不像是人的眼神,像是狼。
汪伯崛是個紈絝弟子,更加受不了陸長風冰冷的目光。兩人四眼相接,汪伯崛的手心便立刻情景反應般地滲出了冷汗。
“你他媽個病夫!”汪伯崛鬆開了陸長風的衣領,朝陸長風的臉上虛揮了一拳,腳步卻往後移開了一步,“你想造反嗎?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投降我們大帝國!”
陸長風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反而腳下更逼近汪伯崛一步,道:“你既然說我已經投降帝國,為什麼還說我是病夫?”
“你他媽狗改不了****!就他媽是病夫!”那汪伯崛越罵越大聲,腳步卻不斷往後退。
此時,其他的帝國軍閥士兵都圍了上來。“024”插到了陸長風和汪伯崛中間,道:“兩位別吵了,大家現在都是為大帝國服務。”
陸長風沒有理會“024”,他緊緊地盯著汪伯崛,冷聲問道:“這就是你們晾我在這山頭,當作引誘東軍過來的誘餌的原因?”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緩和,陸長風此時已經大致猜到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的深層緣由。他的聲音並不大,卻中氣十足,張弛有度,頗有威懾力,像是一個壓抑著憤怒的獅子。
汪伯崛被陸長風頂了一句,想立刻回噴,卻被陸長風的氣場給震懾住了,一下子忘了要說什麼。
“‘026’你別誤會,具體的原因,我們國家情報部的布蘭妮部長遲點會跟你解釋,”“024”插嘴解釋道,“現在我們先回去總部吧,是不是,汪將軍。”她說完看了看汪伯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