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名聲已經壞了,所以我隻好從免費的相親派對中消失,繼續去參加需要付錢的相親周末,幸好有一家公司沒有用托,於是從我身上掙到了錢,另外他們覺得能請到我,就能證明他們的信譽很有保障,於是他們總是喜歡跟我發郵件和打電話,邀請我參加他們的相親周末。
不過於我而言,我雖然答應了參加,但是我依然每次都會遲到一會,因為我要拿著我的神器望遠鏡在不遠處觀察每一個來參加的美女,提前鎖定目標,根據目標管理的原則,提前確定目標,有助於提高成功率。
我是如此的渴望相親成功,以至於每次,我都會帶著神器出現在場地入口幾百米外,這次也不例外。
“哦,我看見了什麼,竟然是知了姐姐,她也參加這個的相親周末,實在是好巧。”
我從去年開始到現在,已經連續相親20周,終於發現了知了姐姐,這實在是不容易,所以我必須立刻馬上放下望遠鏡,過去參加,希望能看到她的窘態,雖然這需要花上五百塊錢,不過這不算什麼,作為一個沒有什麼樂趣的我,找到樂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簽下協議,繳費進門,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
天不遂人願,我進來的晚了,這種相親會講究的是輪崗,於是我就被輪了,額,這似乎不算什麼好話,不過就是這樣子,知了姐姐比我先進來不過幾分鍾,他麵前已經有了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輪不到我了也。
我太過於關注知了姐姐,於是還沒有注意到自己被安排在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對麵,這女孩也不說話,於是我隻好轉過頭看向她,立馬就嚇得我差點從位置上跳起來,好吧,我承認這有些誇張,由於久經沙場,我並沒有跳起來,隻是屁股和座位從緊密接觸變成了輕微接觸,用手取下臉上的眼鏡框,試圖從兜裏掏出一塊眼鏡布擦一擦。
女孩不由得笑了,她笑得很甜,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遞過一張“心相印”的紙巾,對我道:“你是準備找什麼擦眼鏡麼,就用這個吧,反正也就是做做樣子。”
“謝謝!”我伸手接過餐巾紙。其實我真心不願意接的,我告訴自己是由於她太了解我了,我怕她會讓我更加尷尬,我不得不屈從的接下她手中的紙巾。
她是誰,恐怕你們誰也想不到,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會再次遇到她。我曾經因為不想看到她一個人幸福,從南方來到了北方,從改革開放的前沿來到了製定改革開放政策的大後方。
我以為我已經忘了,我無數次夢裏出現這張臉,於是我看更多美女,包括網上和現實中,甚至還看漫畫和小電影,終於把這張臉淹沒在了無數張臉中,沒想到這張臉一出現,一笑,我這些年所布下的無數層防線瞬間崩潰,就這麼浮現出來,淺淺的笑,露出潔白的牙,和麵前的女孩一模一樣。
“真巧啊,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我無比尷尬的說道,低著頭,用那張“心相印”的紙巾拚命的擦我的眼鏡框,真的隻有框,因為我常看美女,視力太好,所以就沒有鏡片,我用了很快的速度摩擦著鏡框與紙巾,終於把上麵的心相印圖案都擦破了,留下了個窟窿,才終於抬起了頭。
“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讓我心中又是一慌,雖然我自認為了解女人,但是對於她,我總是會不知所措。
她是我前女友,也是我的初戀女友,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好學生,我在大學時代竟然沒有談過戀愛,當時班上好多美女,現在都成了別人的孩子他媽,每次看到畢業合影,我就自能自歎,那麼美好的歲月裏,我竟然情竇未開,實在是浪費了我爺爺的一片苦心,作為一個理科生,是我爺爺讓我報了政治學專業,我的想法是學當時最潮的計算機。
我已經過逝的爺爺當年曾是一個村裏的會計,但是他對計算這種本質工作毫無興趣,反而竟然對村長的位置虎視眈眈,不過也就是虎視眈眈而已,他依然隻能打著算盤退了休,於是我父親就成了他的夢想寄托,可惜事實是我們家在群裏屬於小姓,所以我爸也沒當上村長,然後就輪到了我,大家都懂的。
我上了一個好大學的政治學專業,班上陰盛而陽衰,不過我依然在美女的包圍圈中殺了出去,哦,在這裏我必須再次提到,我不攪基,我當年隻是太過於熱愛一些如今已經用不上的東西,比如武術社、比如書法、還比如笛子,好吧,權且一鍋燴了,稱為傳統文化。可能是剛剛從高中進入大學,愛好就像是憋了多年從監獄裏而放出來一樣,是那麼狂熱,那麼美好,於是我迷失了,我錯過了周圍的風景,包括那些我覺得難忘的美女們。
我進了那個生產小家電的大廠,才真正的談了第一次戀愛,這來自於我母親的啟發,我就如一台計算機,似乎需要我母親點開愛情這個應用,於是我才能情竇初開。
那是一個春天,絕對是春天,因為是我畢業後的第一個春節剛過,我母親跟我說,“元芳,你可以談戀愛了,找個女朋友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