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啟程(二)
隻是,過客終將隻是過客,她紫雒從來都不需要愛情來滋養,她的命早在13年前就交給了主子,生是媚閣的人,死,亦為媚閣的鬼,輕輕頜上眼斂正準備休息的時候,由遠及近傳來一聲腳步聲。
走路的聲音亦慢亦緩,沒有男子的腳步聲沉穩,必為一女子,聲音輕巧悠然,雖來的地方是監牢,可卻不擔心被獄卒發現,嗬,除了那水月公主慕容曉嬈還能是誰?
看著一臉悠閑躺在甘草上微頜眼斂的紫雒,慕容曉嬈忍不住串上一肚子火氣。
“本公主還真以為你快死了呢,念著先前的“情分”來看一看你這賤人最後一眼,沒想到你到過的舒坦啊?”她早聽母後是斷了這賤人的食物和水源的,這賤人怎麼沒有想象中的頹廢反到麵色紅潤不見一絲憔悴呢?難到是母後壓不過皇兄的執拗放了這賤人?哼,也真該是她命好,不然,早該餓死她了!
又遇南宮浩羽
“紫雒,你真該感激有我皇兄那麼一個為愛癡傻的人來疼惜,不然就憑你這低賤的身份,誠然就是做商戶的小妾也是抬舉你了,還能提什麼更好的要求去做一介皇子妃?哼,皇兄真是被迷傻了,堂堂一介太子卻滿眼含沙非要娶一個妓子,真是丟我皇室的臉麵,哼”!
甩著帕子氣勢衝衝正要轉身離開的慕容曉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頓了頓對著一旁掬身的獄卒不屑開口道:“好生給本公主看著這個賤人,別讓她出什麼差錯了,不然等皇兄回來要是為這賤人責怪了本公主,看本公主不剝了你們的皮,哼”!
“是,奴才們一定好生看著”。
望著慕容曉嬈遠去的身影,剛剛還誠皇誠恐跪在地上打顫的獄卒立即直起身子,猛然唾出一口唾沫。
“我呸,得意個什麼勁兒,哼,要不是出身比咱好,咱還懶的看你呢,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不就一張揚跋扈的公主嘛,還“第一才女”?
胸無半點墨,連我這個小小的獄卒看守都不如,誰知道她那第一才女的名頭怎麼來的,還好意思妒忌?她要真有真才實學還能被人紫雒姑娘比下去嗎?人雖一妓子,可比她高貴多了,試問這皇兄內的奴才婢女誰不知道她水月公主張揚跋扈,惡蠻刁專?也隻有皇上被胡弄了,才得了一個什麼水月公主的稱號,也不知道誰會倒黴將這刁蠻公主娶了去,哼!”!
坐在牢房內的紫雒一字不差的將獄卒的牢騷聽在了眼裏,無奈的搖搖頭,“這慕容曉嬈依著這幅不把認何人放在眼裏的性子,遲早會吃虧的。”
她也不想想,對方雖隻為一名小小的獄守,可在這皇宮內卻是直接由皇上管轄的,她雖為一介公主,可也沒有當麵指手畫腳的權力。
看來這慕容曉嬈還真是應了主子的話,胸無城府,成不了氣候,現今還是在自己的王國領土上,到時等和親去了別的國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極城)剛騎馬走進城內的驪雒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這一路走來,故意避開先前師兄走時留下的路線,又從新換了裝束,帶上了自製的人皮麵具。怕被有心人跟蹤,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的身份一向很隱蔽,沒有幾個人知道,就是在媚閣內,除了幾大護法與壇主外,就連稍在閣中占據一定地位的屬下都不知道。可她卻發現她這一路上一直都有人跟著,而且來人好像不怕被她發現似的,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她動來人也動,她不動來人甚至直接坐下等著她行動。
正當她沉思的時候,那抹在熟悉不過的暗黑紋袍又檔在她麵前,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鬱的罌栗花香,她一直都不清楚南宮浩羽明明是一介男子為何如此喜歡這罌栗花香,這罌栗花香是她的專寵之香好吧!雖然她隻喜歡但從不塗抹隻喜自然香可她也想在別人身上聞到,好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占了去似的讓人很不爽。
皺了皺眉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南宮浩羽驪雒表現很不爽,這男人是鬼嗎?怎麼老是陰魂不散的,總跟著她幹什麼?她做了那麼多防範措施甚至連臉都變了他竟然還能認出她來真是變態。疏不知她身上的香氣已經深入到了南宮浩羽的腦髓深處,是無論如何都抹不掉的!
左躲躲不開右躲躲不開驪雒隻得壓抑住內心即將要噴火的舉動耐心開口道:“公子,你擋住小女子的去路了,可否請您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