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崖
正是他們上去時所站的地方,伸手撫了撫血流不止的頭顱,強撐著爬起沒有知覺的身體。
慕容荊赫帶著希翼的眼光望了望穀底四周的環境,真好,沒有雒兒和南宮浩羽的身影,更沒有掉落下來的衣物。
看來是他多心了,雒兒她沒事,心底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隻要雒兒沒事,他就放心了。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周遭一片昏暗,嗅著自身傳來的血腥味,濃濃的,有點斥鼻,頭腦一片空白。
全身上下早已麻木了,在也堅持不住身體深處傳來的無力感,昏死了過去。
一雙小巧的鵝黃色鏽鞋在慕容荊赫昏死過去的瞬間出現在穀底。
當看到躺在地上滿臉血滯暈死過去的慕容荊赫後,明顯有幾分驚訝。
這裏是極地的蠻荒邊區,黃沙漫野,到處一片荒涼,環境又極其惡劣,平時別說是人了,連牲畜蟲魚鳥獸都不曾見過一隻,怎麼會有人暈倒在這種地方呢?
她也隻是為師尊尋一味罕見的藥草而來,否則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
這位公子到底是什麼人?還傷的這麼重?看他衣著不凡,俊逸的五官雖都被血滯蒙住了,可那渾身上下的氣質卻是無論如何都掩不去的。
沒有多想,露珠蹲下纖瘦的身子將躺在地上的慕容荊赫扶起來,隨即從身後抽出一支墨笛吹了起來。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隻聽一聲響徹雲霄的鳴叫自上空而來,隨即便是一隻足有正常身高的大鳥落到穀底。
朝著少女的身影歡快的奔過來,親昵的在其身上蹭了蹭重大的頭顱,當得到對方寵溺的笑容後,更是得意的仰天鳴叫起來。
輕輕扶起躺在地上的人,露珠坐穩身子輕巧的飛在大鳥背上。
柔柔的喚了一句“鸝墨”隨即在鳴叫聲中朝著天際飛了過去,最終形變為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
柔柔的晨光不停的變幻著顏色向大地普照開來,濃鬱的黃給清冷的空氣中央帶來一絲暖意。
睜開沉重的雙眸,首先跳入眼簾的便是南宮浩羽那張帶了麵皮的僵皮臉,但那上挑的嘴角卻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很好。
醒了?身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原來他早就醒了,她還以為早上起來會麵對許多尷尬呢,但為什麼心底會隱隱有幾分失望呢?
她真是病暈頭了,怎麼會感到失望呢!想起昨夜的事,小臉一下子熱了起來。
生平第一次有了害羞的感覺,讓平時高冷清幽的她變得有些小女人態。
那嬌羞的樣子落在南宮浩羽眼底卻是分外美好,她本身就生的絕色,現在又沒有帶麵紗,整張臉盡收眼底。
小臉上的紅暈更讓她有了與平時不一樣的感覺,不禁看呆了眼。
身子慢慢向著床榻邊移了過去,當驪雒察覺到嘴上的冰涼時才發覺自己被南宮浩羽吻了。
魅惑的眨眨眼簾,望著滿臉詫異望著自己的驪雒,南宮浩羽輕笑著俯身扣向她的後腦勺。
魅惑的嗓音傳來,熱氣打在她臉上,卻是又一次紅了起來,比之前更甚。
“乖,雒兒,閉上眼睛,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哦!”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終於乖乖的閉上了眼簾,南宮浩羽在也忍不住沉迷的加深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吻。
“嗯”,一聲悶哼傳出聲,驪雒才反應過來一把將抱著自己的人推了出來,身上一片清涼,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時已被南宮浩羽剝落了下來,露出雪白的一大片素頸。
“你,”懊惱的整理好自己,在想起先前自己竟然在清醒的時候允許了南宮浩羽吻自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轉身跑了出去。
被推開的南宮浩羽剛想追上去,可腰間傳來的疼楚不由讓他變了臉。
是昨天在抱著雒兒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被滾下來的石塊砸中的,掀開腰間的玉絲腰帶,已經有血濃濃的浸了出來。
驪雒跑出來後才發覺南宮浩羽並沒有跟來,心底不免滑過一絲失望。
“他沒有跟上來,隻是對她玩玩嗎?也是,她那麼冷清,南宮浩羽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想清了這一點,緩緩坐在石壁邊望著崖底的雲霧,霧蒙蒙的還是什麼都看不見。手下扯著幾朵不知名的小野花,遍布四野都是這種花”
忽然手下一疼,低頭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竟把身前的小野花都扯碎了,在看那雙纖細的小手,早已是傷痕累累。
那些花都是帶刺的,現如今她的手都被紮破了,眼底不竟劃過一絲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