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想了想,南宮浩羽丟下手中的材火棒,隨即快步走出洞外,向著驪雒先前走開的方向趕去。
“但願,雒兒沒事,否則,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當南宮浩羽趕到叢林中央時,先前向著驪雒衝上來的殺手都已經被黑衣男子打殺在了地上,黑衣男子正向著驪雒的方向走來,想要看看她的傷勢。
南宮浩羽剛一到叢林中央,便看見了躺坐在地上的驪雒,正虛弱的靠在一棵大樹下,手撫著胸口的位置,隱約看到還有雋雋向外流淌的紅色液體順著身體流到土黃的地麵上。
一張小臉早已是慘白異常,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仿佛是一具沒有生命的靈體,脆弱不堪,許是因為疼痛,額頭上的汗珠串串的往下落,掛在臉頰上,看著更讓人心疼。
望著這副模樣的驪雒,南宮浩羽一時感覺五味雜陳,後悔憐惜心痛全都席卷上心頭,所以在看到向驪雒走過去的黑衣男子時,早已是亂了神智,一掌便拍了過去。
黑衣男子本就在一心想著驪雒的傷勢上,沒有留意到身後,再加上南宮浩羽這一掌拍過去幾乎使出了全部功力,以至於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撞到另一旁的樹幹上,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黑衣男子起身抬手擦了擦溢出嘴角的血絲,抬頭望向來人,在看清男子的麵容後,眸底染上一抹驚喜。
隻見男子著一身暗黑綢衣,因為沒有帶麵具使得整張臉都暴露在空氣當中,俊逸非凡的五官此時正一臉怒容的望著自己。
那雙猩紅的雙目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在低頭望向受傷女子的時候,卻是滿臉疼惜和自責。
那副神情落到黑衣男子眸底時,黑衣男子先前溢散在眸底的驚喜漸漸散去,換之以失落緩緩浮上眸底,連帶著先前身上所溢散出來的厲氣,也早已被憂傷代替。
望著南宮浩羽小心翼翼抱著驪雒站起來時,那一臉的疼惜時,黑衣男子眸底的失落漸漸化開染上滿目憂傷,抬手撫了撫有些疼痛的胸口,幹如骷髏般的手指悄然垂下,嘴角無力的勾起一抹苦澀。
隨即自袍底散出一團濃霧,刹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抱著驪雒的南宮浩羽在看到黑衣男子忽然消失後,也放棄了追上去的想法,轉身抱著驪雒迅速向著石洞運功走去,低頭看了看躺在自己懷中的驪雒,早已在看到他來的時候就暈了過去。
“他要盡快趕回石洞為雒兒療傷,否則她傷的這麼重遲早會有生命危險的”,想著便在次加快了飛奔起來的步伐。
在南宮浩羽抱著驪雒飛身離開的瞬間,身後的叢林中央悄然走出一位身著大黑衣袍的青年男子,正是剛才消失不見的黑袍衣男子。
隻是那自袍底溢散出來的詭異氣息卻是早已被憂傷代替,望著南宮浩羽離去的身影,眸底的憂傷濃到怎麼都化不開,伸手撫向心口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麻木的笑容,輕聲逸口出聲。
“他,終究還是忘了他,忘了他的樣子,忘了他的身形,也忘了他們的曾經,那些美好的過往,他是全都忘了。
但是,他卻還是全都記得,記得他們小的時候,記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記得他們走過的那些美好,最不能忘的,就是他的名字,他記得最死的,也是他的名字,他每天都要在口中默念十次以上,用來肯定自己對他的“愛”。
隻是,他卻是全都忘了,忘了所有,他一生想要去用命守護的人,“南宮浩羽”!
“雒兒,雒兒你醒醒,南宮帶你回來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如果你有事了,南宮一定會生不如死,你別怕,南宮這就為你療傷”。
南宮浩羽抱著驪雒一趕回到石洞內,便輕手將驪雒慢慢放到事先鋪好的草堆上,望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心底的焦急更甚。
他本是個遇任何事都無比冷然的人,但是在遇到與驪雒有關的事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都冷靜不下來。
驪雒身上的箭羽還沒有拔出來,隻是簡單收拾了下傷口,止住了血繼續往外流,他趕到叢林中央的時候,有看到地麵上流淌下來的濃黑血跡,怕是這箭上有毒。
幸好現在血已經不流了,血色也已經回複到了正常的紅色。
想來,也是雒兒在昏倒前替自己解的毒吧!
雒兒是神醫醫者的徒弟,這種毒倒也難為不到她,隻是她現在的身體卻是極其虛弱,而且箭還停留在體內,沒有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