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隨
雙眼泛著幽光的豐影望著眼前的野雞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隻是還沒接觸到燒雞,就被人一棍子抽了過來。
“哎呀,幹嘛?幹嘛?誰啊?不看人正準備吃雞的嗎?怎麼那麼沒良心,人家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幹嘛打擾我?”。
望著眼前突然多出來的一根木棍,豐影委屈的癟了癟嘴,一臉不爽的抬頭看向拿棍子的主人,隻見對方正幽幽的盯著他的雙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其旁邊坐的那名女子則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望著材火堆,再轉身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主子,慕容荊狄早在豐影做出那等丟人的事後將頭擺到了別處,一臉尷尬的垂頭看著自己手心緊握的畫扇。
那表情怎麼看怎麼“認真”,仿佛沒有看到他哀怨的眼神似的,沒有辦法,豐影隻好在次回過身來,抬頭一臉哀怨的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南宮浩羽。
他實在是太餓了,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什麼尊嚴啦,什麼自尊了,此刻在這隻燒雞麵前,怎麼看都是微不足道的,含淚抬頭望向站在身邊的南宮浩羽,開口道:“這位大俠,您就可憐可憐我跟我家主子吧?
我跟我家主子都好多天沒吃東西了,而且,你看,我都快餓出病來了,看在咱們這麼有緣在此相遇的份兒上,分我們點兒吃的吧?”
聽著豐影連哭帶嚎的聲音,南宮浩羽麵無表情的轉身走到烤的差不多的燒雞麵前,輕手將其取下,隨後從身後掏出一把精致寸掌大的匕首,細細的將燒雞肉切開,隨後放入晚中,拿起來走到驪雒的麵前。
將碗遞到她麵前,轉身的瞬間眸光觸及到正一臉憂傷望著自己的豐影時,沒有開口,隻是隨後大步走到材火堆旁將切剩下的另一半燒雞拿起來遞到豐影麵前。
望著眼前南宮浩羽向自己遞過來的燒雞,豐影感覺到自己就快激動的哭出來了,正要張開嘴美美的享用,忽然自身後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聽到聲音,豐影轉過身看到慕容荊狄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時。
才想起自己竟然一時情即將慕容荊狄都給忘到腦後了,真是餓昏頭了,急忙起身轉過來跑到慕容荊狄身邊,一臉殷情的將燒雞戀戀不舍的送到慕容荊狄手上。
隻是那雙眼睛的眸光卻一直都沒離過燒雞身上,看著這樣的豐影,慕容荊狄頓覺好笑,使勁撕了一大塊肉下來遞給眼饞的豐影。
看著慕容荊狄給自己遞過來的雞肉,豐影隻感覺太幸福了,在沒有多想垂頭大吃起來,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狼吞虎咽的樣子,驪雒有瞬間的無語,“他們就真有那麼餓嗎?
看的出來,兩個人都在來這極地之疆的路途中間,受到了極大的辛苦,單從那一身華麗而不失高雅的衣料上就能看出來,原本鮮豔靚麗的衣袍早已因為這一路的跌波,而破爛不堪,尤其是剛剛那位向他們要食物的男子,更是一副灰頭土臉,像落荒而逃的樣子。”
望著兩人在吃東西時那副狼吞虎咽的樣子,驪雒在好的心情,也都吃不下去了,隨即叫過南宮浩羽,將基本沒有動筷的燒雞遞給南宮浩羽,示意他給慕容荊狄和豐影送過去。
當豐影在抬頭看到南宮浩羽又在次端著裝滿雞肉的碗向自己走過來時,體內的幸福感頓時在次爆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一個勁兒的向南宮浩羽說著感激話。
停了一會兒功夫,當豐影和慕容荊狄終於吃飽撫著圓咕嚕嚕的肚子站起身來時,隻見驪雒和南宮浩羽竟然已經收拾好一切要上路了,豐影詫異的回頭望了望同樣疑惑的慕容荊狄,隨即緊跟其後跟了上去。
先開始豐影和慕容荊狄還都以為驪雒和南宮浩羽隻是這極地附近的村名,來此打獵的,不過在現在看來,卻是不那麼以為了。
因為驪雒和南宮浩羽所走的方向不隻不是下山的路,而是有繼續向上走的趨勢,而且那走勢,怎麼看怎麼和他們要去的地方方向一致,慕容荊狄凝神回想起他第一眼見南宮浩羽的感覺。
雖然對方帶了麵具,看不清五官,但僅僅從其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就知道,此人絕非凡人,尤其是走到其身邊在不知不覺中感知到強大氣場,更是令人在無形中趕到壓抑。
還有一直跟在那名男子身邊的那名白衣女子,周遭所溢散出來的清冷氣質,是無論如何都學不來的,隻這兩點,就能斷定這兩人絕非凡人,“難道,這兩個人也是這極地之僵為那“火靈果”而來的?”
他真是笨,如果不是因為在昨晚來的時候,自己因為太困而沒有仔細打量眼前這兩人的話,又豈會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