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清下山
“璿兒,洛溪她是我們師兄妹中最小的師妹,師兄關心她一點也是應該的,你這不是回來了嗎,師兄當然要問了,如果是你沒有回來,師兄當然也會問的,別胡亂猜想”。
“真的嗎?”望著坐上優雅品茗的男子,丘璿兒麵上劃過一抹失落,他就連騙一騙自己都不願意,那樣直白的話,讓她怎樣去信?
“真的,璿兒,你要知道,洛溪是咱們的師妹,她還小,太調皮,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就多擔待一下,這次她偷跑下山,也有一段時日了,不能在這樣讓她放縱下去了。
我決定,稱這次東浩國朝綱大亂的空檔,下山走一趟,順便,把那丫頭尋回來,她在外麵,也該玩夠了,是時候回來了,好了,你剛回來,已經很累的,剩下的事,等我回來後在說吧,先下去收拾一下,養足精神,等師兄回來以後,在從長計議”。
說完,風雲清在沒有停留半步,轉身離開,對於他來說,當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將那個小丫頭抓回來,免得她在外麵徒增事端。
像她那麼調皮,又那麼不肯吃虧的人,這段時間以來,肯定吃了不少苦,他要趕快把她尋回來,哎!想到少女有可能會吃苦,風雲清擔憂的搖搖頭,眸底輕滑過一抹焦急。
望著男子快速離去的背影,心,被什麼猛揪了一下,生生的疼,丘旋輕斂了斂眸光,麵上快速劃過一抹陰曆,袖口的纖指緊緊攥在一起,掌心映下幾道深深的紅痕,她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痛感。
“主子,奴婢剛才聽您說,要下山找洛溪小姐嗎?”走到路上,望著男子溫潤的外表,沐洛不由輕聲問出口,洛溪於她有恩,她也很喜歡那個大大咧咧愛笑的女孩,若不是洛溪,她現在有可能已經死了,哪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呢。
“是啊,沐洛,趁這次下山的機會,我會將洛溪帶回來,這麼久了,就算是她愛玩兒,也該是玩夠了,是時候回來了”,說到此,風雲清腦海深處快速略過一襲少女的翦影,想起少女那雙明亮的水眸,風雲清不由勾了勾唇角,麵上劃過一抹笑意。
(將軍府)“哎呀,你個傻缺,幹嘛呢你?看不到這麼大個活人在這裏站著呢?你故意的吧?有病啊你?”迎麵潑過來的髒水毫不保留的潑到剛走出門正準備要出去的洛溪身上。
當她大叫著閃到一邊的時候,腳下的裙擺上已經被濺起來的點點水滯染上黑點,在也忍不住,洛溪開口大罵起來,女人一手撐腰,望著被自己倒了一身水,氣的破口大罵的洛溪,麵無表情的撇了撇嘴角,劃過一抹諷刺的弧度。
她就不明白了,同樣是做丫鬟的命,憑什麼她就可以什麼都不做,整天在將軍府裏跑來跑去的吃白飯,哼!天下哪兒有那麼好的事,不就是臉蛋兒長的比她好看些嗎?有什麼好了不起的?再說,她也不差啊。
她就不信,她還比不過她個賤丫頭。
“哎呀,不好意思,洛溪,你沒事兒吧?剛才這裏明明沒有人的呀?你什麼時候出現的?哎呀,真是對不起,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你沒事兒吧?都怪我,沒看清楚,潑了你一身,你看這?不礙事吧?哎?你這是收拾好打算要去哪兒啊?出府嗎?”
聽著女人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洛溪忍不住蹙了蹙眉頭,真是要惡心死人,對於這種人,她從來就沒什麼好感,以為她傻呢?剛才她出來的時候,這麼大個大活人她能沒看見嗎?分明就是故意的,現在還來給她裝可憐?
我呸,她可不吃這套,哼!若不是她今日有要緊的事要做的話,她一定上去把她那張虛偽的麵餅臉給扯爛,她洛溪可不是隨便一個人來就能欺負的。
長的跟坨屎似的,還好意思朝著別人顯擺,臉上的麵粉都快能抹牆了,也不知道她每天抹那麼多的粉到臉上,膩不膩,切。
抬眸翻了個大白眼,洛溪甩都沒甩身後的人,率先走回屋子換衣服,望著少女氣勢洶洶走開的背影,椒闌得意的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囂張的弧度,哼!她就不信,她還整不了她個剛進府的黃毛丫頭。
夏日的陽光,如輕柔的棉絮,柔暖和煦,走到大街上,來來往往不絕如縷的吆喝聲四麵八方的傳進人耳際,熱鬧非凡。
男子一身銀白色的勁裝,幹淨利落的緊貼在人身上,修長的身姿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落進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少女眼中,劃過一抹羞澀,好英俊的男人啊,真有型,這是京都誰家的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