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朝會開始(二)
四下轉眸望了望,兼沒有看到南宮浩羽和慕容荊赫的身影,大概是出場比自己晚吧,想到這裏,她不由斂了斂心神,垂眸向一旁放置糕點的暗桌望去,是用紫檀木做的,略一傾身過去,便能聞到一股沁人的香……
“皇上,皇後娘娘駕到”,正愣神間,一聲尖厲的聲音傳來,直刺耳膜,抬眸放眼望過去,那抹明黃的顏色刺的人眼生疼,雖已到花甲之年,可那一身霸主的王者氣息卻是全然沒有減退,眸光順著明黃身形微微向後望去。
婦人一襲大紅宮裝,奢華卻不顯媚俗,一搖一曳之間別有一番風味,描繪精致的妝容上,一雙如墨般的鳳眸精銳的浮散在空氣中,不怒而威。
東浩帝,慕容芊芊,果然,沒有令她失望,好,很好,但願,接下來的宮宴,也會如此精彩,快速斂下眸光底處劃過的冷冽,驪雒緊了緊掌心,麵色恢複淡然,隻是那掌心深處遺留下來的淡紅指痕,卻是深深戳入她心底,久久不能平複……
“三皇子到”,又一聲尖厲傳來,驪雒順著眾人驚歎的目光望過去,才發現慕容荊赫正一身雕金莽袍麵含笑意的緩身踱步走來,眸光在觸及到坐在一旁角落處的驪雒身上時,微勾了勾唇角,劃過一抹好看的弧度。
迎上慕容荊赫略帶幾分笑意的眸光,驪雒知道,他在像自己示意,隻是礙於身份,不便就此走來,讓她不必壓抑自己,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慕容荊赫的柔情與周到有讓她沉浸在其中,不可以拔,但那也隻是僅限於此,別無它想。
停頓片刻後,看人來的都差不多了,東浩帝揚手舉了舉手中的酒鐏率先飲進,一張老臉上時不時的現出幾抹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錯,隻是在眸光掃過一大片人群後停頓在最左邊雖不是很醒目卻也不容忽略的位置上時,微皺了皺眉頭,麵上劃過一抹不悅。
宮宴如期舉行著,誰都沒有注意到東浩皇麵上突然劃過的不悅,一片歡聲笑語不停飄蕩在整個禦花園中,舞女琴師不停的往來奔波,換了一批又來一批,聽著優美的樂音,欣賞著醉人的歌舞,一切都那麼自然,又難麼和諧。
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直插入整個禦花園內,聽到聲音,眾人兼是微怔了怔神,隨即回身向來人望來,大都帶著疑問,幸災樂禍的神色,誰人不知東浩皇最愛麵子,現下此人不但來的遲了還如此高調的出場,完全不擔心東浩皇早已黑成鍋底的麵色,嘖嘖,這不是在明著眾人麵打東浩皇的臉嗎?
究竟是誰,競有如此大的膽色,竟敢公然挑釁東浩皇的權威,嘖嘖,真心不怕死。
“嗬嗬,東浩皇,本皇子來遲一步,還望東浩皇見諒啊,不要責怪小輩”,話音剛落,便見男子一襲暗黑莽袍不急不緩的踱步走來,口上雖說著恭維的話,可那麵上卻沒有半分欠意。
看進東浩皇眼底,麵色卻是又多暗了一分,聽到聲音,眾人紛紛側目向來人望過來,尤其是坐在一旁女席上的眾少女們,眸光在觸及到男子豐神俊逸的麵上時,均看癡了眼,麵上紅霞紛飛。
嬌若桃花,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一襲錦華的暗黑莽袍,袍內露出金色鏤空玉蘭鑲邊,腰襲墨色玉帶,手執鏤空金色冰骨折扇,浮步輕移間,身上流散出一股不同於蘭麝的木頭香味,姿態優雅,舉止投足間兼牽動著兩旁少女婦人顫動的心弦,如神抵一般,生生的將在場的所有男子比了下去。
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句,他就是江山絕色榜上的南月大皇子‘司馬子棋’,隨即整個花園便像炸了鍋似的熱鬧起來,眾人兼帶好奇的神色上下打量起這位並不受南月皇待見的大皇子。
少女們則是以一種含羞帶怯的目光投在男子身上,處處顯露少女該有的嬌態神色,希望男子可以看到自己。
聽著周圍不時傳來的議論聲,驪雒微皺了皺峨眉,麵上劃過一抹疑惑,他明明就是南宮浩羽,為何又成了南月國的大皇子了?而且他的名字,為何,又如此不同?
越想越不明白,最後幹脆不想,在眾少女忙著嬌羞的時候,卻唯獨隻有她一人呆坐在那裏,執手品茗,完全沒有把那魅惑人心的一幕放在眼裏,一路走進來,南宮浩羽雖是直直的笑對著上座的東浩皇。
但卻對周遭發生的一切全都一瞬不落的收斂入了眸底,尤其在眸光觸及到坐在角落裏明顯看到自己進來,卻絲毫沒有動作的少女身上時,眸光微閃了閃,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他如此高調出場不就是為了讓她多看自己一眼,知道自己來了嗎?可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