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過幾重山峰,眼前人警惕的神色直戳心間,“把人帶回去”,隻一句,在度回神,已然駕馬而去,暗黑色的外袍上下翻飛,落入涼鑫眼中,卻是灼了幾個人的眼睛。
一路順勢返回,經過一整夜的精心照顧,床上之人的溫度,已然降下,觸手的清涼讓涼鑫不由心下一驚,麵上劃過幾抹喜意。
轉身朝少女望去,清冷的身影隻有白紗可見,如若有人能用冬雪來形容,莫不過眼前之人了吧!
“吅叩”
“進來”
“主子”,繞過屏風轉身上前,媚秋順勢將手中的袖箭放到麵前,火紅色的箭羽上,一道長約三尺的倒刺盯在上麵,若不細看,很難察覺到那裏麵的牛毛細針。
“北胡之人?”
“是,屬下剛才接到信使,說北胡族人因新王上任,大肆屠殺前朝皇黨。一多半皇黨都已被迫下囚,隻於皇子北光涼鑫,北光涼箐不知所蹤”。
“奧?還有這種事”,觸目過去,亮如白晝的床頭之上,點燃的燭火左右搖擺,芯火顫動,但是不知,這北光胡族,也有推陳舊製的一日。
“看好昨夜那兩個人,北光胡族,倒是不錯的軍事家”。
“是”。
昏暗的地下室內,幾對暗燃起來的燈火隨風晃動,遠遠望去,好似被懸掛在半空之上的鬼火,讓人忍不住想要避開。
正中央的牆壁上,少女一襲長袍破爛不堪的披在身上,頭發淩亂,隱隱望去,竟看不清少女的本來麵貌。
黝黑的半牆之下,一眾黑衣少女往來隨意,對於高空之人,沒有半分同情。今日是月圓之夜,‘水靈殿’,該是要從出江湖了。
掛滿紅蔓的大廳中央,一聲聲輕哼纏繞而來,最終停在紗蔓後麵的大床上,慢慢蕩開。
龍飛鳳舞的紗床後方,男人渾身赤裸被人捆綁在大床之上,身後,是同樣赤裸不著一物的魅惑男人。
那人似男似女,雌雄不辨,看似癡情迷戀,但卻眸底的笑意不達眼底,薄唇輕啟,外間行進侍女頓時魚慣而出,好似看不到床上人般。
有條不紊的收拾著大床左右,隻一瞬,遍布四周的紗蔓便在度被白紗帶替,距離不遠處的高台上。一尊似酒鐏的巨大容器從天而降,裏麵裝滿了猩紅色的液體,幾乎隻一眼,便讓人觸目驚心。
“這,這是什麼東西?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啊!”
一聲長嘯,繁重的紗蔓在度落下,響徹整個宮廷之上。
“不,不要……”,一陣驚呼,婦人從鳳床上驚醒,下意識轉眸朝身側望去,身側的男子眉目如畫,雌雄難辨,正一臉安靜睡在身側,除卻手上的動作依然在自己背部外,在無半分不妥。
“呼”,長呼口氣緩身下床,清冷的大殿內,周遭燭火通明,漫步過去,銅鏡之上,容顏微老,依舊魅惑,隻是沒了先前的嬌嫩。
身後,月色微涼,不過是舊人先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