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嚓——咯嚓——”一聲聲似樹枝被風吹斷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嚴遂猛地睜大眼睛:峽靡峽穀內,剿滅宋鄭盟軍後剩餘的七萬韓國士兵,身體一個個突然像風幹的木頭,寸寸斷裂,發出一聲聲慘叫。看著他們的右將軍嚴遂,眼中布滿了慌亂和求救之意。
嚴遂心中一股刺痛,揪起印段的屍體,嘶吼道:“是你幹的是不是,你們這些蠹蟲,不得好死!”說著揮劍對著印段的屍體又劈又砍,鮮血四濺。
“住手!”帝傾歌帶著宋國偃師從林木中飛出,“嚴右將軍,死者為大,你如此侮辱一國軍將,那你就和你的十萬士兵為在此戰死的宋鄭盟軍陪葬吧。”
“好呀。”嚴遂輕快地答道。
“什麼?”帝傾歌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個年輕的韓國將軍會這麼痛快地願意赴死…
“公主!”宋環焦急的喊聲,將帝傾歌從沉思中拉回,泛著藍光的金針急速飛來,連忙側身躲過,金針也跟著轉變方向並且化為九根細如牛毛的金針朝著帝傾歌直射而去
帝傾歌左右閃避,卻仍有兩根金針穿過她的耳朵,鮮紅的血珠滴滴流淌而出,一陣眩暈感襲來,“你,用毒!”
“比不上帝姬你狠毒,以鄭宋三萬多將士的生命為祭,施枯木咒奪我韓國十萬士兵的性命。”嚴遂望著越來越多四肢軀幹龜裂,化為枯木的部下,笑得悲涼。
“胡說!要不是你們韓國欺人太甚用十萬士兵圍剿隻有三萬七千多人的宋鄭盟軍,出爾反爾,明明我們宋鄭盟軍都退兵了,你們還窮追不舍,不知道窮寇莫追麼?活該你們死!”宋環忿忿不平地說道。
“好,很好,趕快為你們公主準備喪事,我和弟兄們在地下等著她!”嚴遂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也在一寸寸龜裂,譏笑道。
“你…”宋環看了看他正在龜裂的身體,又看著帝傾歌愈加變得蒼白的麵色,說道“你為公主解毒,我就為你解除枯木咒,”見嚴遂不為所動,看了看周圍中了枯木咒身體正在龜裂化為枯木的韓國士兵,下定決心說道:“我還可以給你的士兵解除枯木咒。”
“小環,別說了。”帝傾歌拉著宋環的衣袖說道:“我們走。”
“帝姬是應該早點回國,中了九曲黃泉之毒還沒有不下黃泉的。”
“別聽他的,我們走。”帝傾歌轉身便欲離開峽靡峽穀,沒走幾步,便覺得胸口劇痛,吐出大口血來。
“公主,”宋環連忙扶住帝傾歌,嗬斥身後的偃師們:“還愣著幹什麼?解除枯木咒呀。”
偃師們得令,雙手飛快結印,吟唱咒語,數十個身上繪有奇異木紋色彩的人出現,隨著偃師的動作一邊往韓國士兵方向走,一邊雙手飛快結印,頓時青光綻放,一隻青鸞鳥自青光中緩緩飛起,隨著青鸞鳥每一次煽動翅膀,身體正在龜裂枯化的韓國士兵的筋骨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潤澤,恢複正常。
“韓將軍,請給我們公主解毒。”宋環懇切地說道。
“在下可不會解毒,射箭!”
話落密集如蝗蟲過境般的羽箭鋪天蓋地而來。
“韓山堅,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宋環氣急敗壞地大罵,背起帝傾歌往峽靡峽穀的穀口跑。
嚴遂見狀架起弩機對著宋環帝傾歌兩人數箭連發,力道勁猛得在空中疾行,一路擦出火花。
“天…這……”
“不可能……”
“還是人嗎?”
士兵們此起彼伏的驚歎聲響起,嚴遂不以為意地看去,隻見原本他下令數萬士兵們同時射出的數萬支箭矢一箭不落地插在那些身上繪有奇異木紋色彩的人身上,包括他的三支連環箭,而那幫宋國人早就不見蹤影了。
“宋國人還真是怕死得很!”嚴遂對宋人越發鄙夷,吩咐手下士兵道:“將他們留下來擋箭的同胞,頭顱割下來,為我軍祭旗。”
“諾!”立馬有士兵噔噔噔地跑去割那些身上繪有奇異木紋色彩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