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漸漸縮小的藥鼎,冷雨有些鬱悶,未曾想到經過足足一年的研究與探索,第一次嚐試就是失敗。
微微一笑,將失敗的心緒拋開。
這點失敗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與之十一次攀登祖靈失敗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右手再次一揮,這次直接祭出兩滴鮮血落入藥鼎之上。
轟鳴再次響起,正快速縮小的鼎身恢複至半丈大小。
下方,地火燃燒,融入鼎體之中,繞體而動,熊熊焚燒。
左手一動,打開鼎蓋,再次拿出一株溢血草,拋入鼎中,任地火焚煉。
此番,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曆,冷雨顯得格外小心,時刻注視著藥鼎的變化,隻要一旦出現氣血不足的情況,立即便補充一滴鮮血。
整個房間隨著地火不斷升起變得炙熱起來,那角落處的凸起岩石平台散發出陣陣清爽氣息,調和著房間的溫度。
感受著丹房中氣息的變化,冷雨不由得想到,如果不是有那平台在,隻怕進入者呆的時間一長,定會被焚為灰燼。
就算有平台在,也不能夠長時間呆下去。
地火焚鼎,其內被投入的溢血飄浮鼎腹之中,任由一道道氣息從鼎身上散出,包裹著他,持續焚燒。
漸漸地,一滴針尖般大,如同鮮血般的水珠從溢血草上滴落下來。
一出,鼎身內便自動散出一股另類的氣息,呼嘯而出,包裹住那滴針尖般大的水珠,保證其不被地火焚化。
原本冷雨在無法催動元神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看到鼎內一發,可是奇怪的是他以氣血催動藥鼎後,鼎內的一切如同明鏡一樣出現在腦海之中。
當看見那滴鮮血般的水珠時,心跳加速,興奮之極。
那水珠不是它物,正是由溢血草焚煉出的精華所在。當一株的雜質完全被煉掉,全部凝聚成水珠一般,此草的第一步煉製便成功了。
望著鼎中持續被煉出鮮血水珠的溢血草,心中明白,這溢血草的第一步煉製成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半日轉瞬便過。
藥鼎中,溢血草僅煉化了三分之一,而那氣息中的包裹著的水珠也不過豆般大小。
如此煉製下去,別說一日,隻怕就算是十日,也隻能煉製完一株溢血草而已。
到得那時,就算自己體內的氣血能夠堅持,隻怕餓都餓死了。
想到此處,冷雨不由得微微皺眉。
撲哧!
就在他瞬間分神之時,藥鼎中傳出一聲輕響。
聽聞此聲,冷雨急忙凝神望去。
這一望,心中滴血,肉痛不已。
隻見藥鼎中,那裏還有水珠和溢血草的影子,隻有一團灰燼正飄落而下,沉入底部。
失敗,又一次失敗。
望著藥鼎,歎息道:“真沒想到煉丹居然如此之難!”
說完,右手一揮,再次祭出鮮血,落入鼎上。
拿起鼎蓋,再次拋入一株溢血草,小心翼翼的煉製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第三次煉製顯得異常順利,一滴滴鮮血般的水珠被氣息包裹凝聚在一起。
當半日一過時,維持上好的藥鼎內再次發出撲哧聲響,一切再次成為灰燼。
這一瞬間,冷雨呆住了,停止催動藥鼎。
望著地麵上難剩下的兩株溢血草,苦澀無比。做夢都未曾想過,短短的一天裏,便煉廢了三株溢血草。
第一次因為未曾維持好藥鼎,第二次因為分神,第三次他一直小心翼翼,可是依舊失敗。
這一次,他卻發現了真正的失敗的原因。
原來,每當半日一過,地火就會出現異動,那時的火焰就格外炙熱,溫度更是高於平時數倍。此刻,就必須煉丹者以元氣控製地火,方能持續下去。
他沒有元氣,如果要想控製地火,隻有以氣血一試。但是,他不知道那樣有無效果。何況此刻,他已經饑腸轆轆。
望了一眼地上剩下的最後兩株溢血草,將牙一咬,強行忍住饑餓,右手食指一動,徑直點在藥鼎之上。
鮮血從指尖侵出,流入鼎身之上。
鼎達半丈,地火升起,再次開始焚燒。
溢血草入鼎,提煉再次開始。
指壓鼎身,那炙熱的氣息襲來,順指尖而入,居然一道道地進入他的體內。
眼見著溢血草被煉製出一滴滴水珠,冷雨不願意停下,更不想浪費溢血草。
原來此草對於他來多不勝數,可是如今卻視若珍寶。
任由那炙熱的氣息進入氣血之中,毫不理會,強行維持著藥鼎。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冷雨驚訝的發現,腹中的饑餓隨著那炙熱氣息進入體內後,正在快速消退。
難道炙熱氣息能補充能量?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經出現,便如同惡魔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一邊維持藥鼎,一邊催動氣血快速吞噬升騰的地火氣息進入血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