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朝鮮,四路入朝大軍加上葉提督的南撤隊伍,平壤城內總共集了兩萬有餘的北洋6軍;而東洋在朝鮮的6軍,是東洋上一任內閣相,現任樞密院議長山縣有朋,親自指揮的第三,第五師團,接近一萬五千軍力。..”
何長纓突然扯著嗓門吼道,驚得眾人都是一愣。
這個軍力數據對比,現在就是稍微關心點國事的尋常百姓,也都知道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大家並不知道山縣有朋,還有第三,第五師團,是什麼玩意兒。
“這個何大炮,又要放炮了。”
李經方聽的直咧嘴:“現代守城打仗,管他敵方是哪個大將坐陣,哪路士兵的名號?不外是洋槍對射,大炮齊名,比的就是槍械的犀利,看哪方人多炮多;誰領軍,哪路兵,還有必要這麼慎重其事的喊出來麼?”
李經方身邊的幾個人聽了都連連點頭,心想著李道員不愧為出使過東洋的大使,目光自有獨到之處。
尤其是自命為‘白衣卿相’的張佩綸,更是深以為然。
想當年在馬尾港,麵對法國人的船堅炮利,大清朝別自己,就是神仙來了用盡三十六計,法國人的大炮一轟,也都是紙糊的把式,全玩完。
“對,這些你們都知道!你們知道在平壤城,我們兵力多將廣,我們的武器槍械一點也不必東洋人的差,你們還知道這城高牆厚的平壤城,東洋6軍攻,我們北洋守,你們自認為自己占盡了時地利人和,能輕鬆立於不敗之地!”
“真的是這樣的麼!”
何長纓大聲的吼完,然後久久無聲,目光雪亮的掃向每一位他能夠看到的學員的臉龐。
這是一支年輕,銳氣,有朝氣,不怕流血犧牲的隊伍,現在走遍全國,也不可能再找到一支能與之比肩的精英團體吧?
幸好在我中華大廈將傾的時候,還能有這樣的一支優秀的軍隊,為我所用。
隨著何長纓的目光掃視,那些被他銳利的目光盯住的學員們,感覺脖子後麵涼颼颼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東洋人就這麼傻,明知道飛蛾投火,還來送死,自殺?還是我們‘太聰明’了!”
何長纓猛然大喝:“聰明的讓西方列強攻陷了廣州,南京,津門,北京,燒了圓明園,在我華夏大地上燒殺擄掠,肆意踐踏?”
何長纓的這些話一出來,包括在場的洋教員在內,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了。
“既然上一代的軍人,那些大佬重臣,都沒能守好這個家,今,這個擔子交付在你我年輕軍人的身上;所以我明白的告訴你們,去朝鮮不是讓你們去旅遊觀光玩女人,去混頂子銀子麵子,是讓你們去死!為國為家,光榮的去戰死疆場!”
何長纓的這個‘死’字一吼出口,滿校場的學員教習大人們都不禁身子一抖。
而隨著何長纓的這段話喊完,幾乎所有有熱血的學員們,體內的熱血都開始漸漸沸騰。
武備學堂炮科的大隊長郝勝,副大隊長陳世傑,步科副大隊長呂順成,北洋水師學堂的駕駛科隊長李振華,6戰隊隊長方大海,博文書院的班長熊凱玉,副班長陳誌輝,醫學堂的班長徐如,以及大部分激進學員年輕的臉上,都開始露出一股狂熱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