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朝軍出博川城以後，戰士們背著步槍和包裹，排著長長的一字蛇行陣，沿著大寧河南岸的驛路，朝著安州方向進軍。 ． ．
驛路濕滑，黃土早已被這一兩夜的雨水給泡透，一腳下去，稀泥就能淹末到腿肚。
士兵們幹脆紛紛脫了鞋子，把濕漉漉的布靴掛在脖子上，光著腳走。
何長纓穿著鞋子走了還沒一裏路，鞋子就毀的不成樣子不，而且每一腿拔出來，都要跟淤泥較一次勁兒，比走三裏路還累。
於是他也把靴子脫了下來，結果光腳片子一滑，連忙手忙腳亂的抱住走在身邊的徐如的身子，雙手就按到一對軟綿綿的被布條緊緊束縛住的大兔子上麵去了。
“這是什麼？”
何長纓奇怪心想著，這個瘦骨伶仃的眼鏡兒怎麼有這麼達而綿軟的胸肌？
於是何長纓就狠狠的用雙手對著徐如的左右胸，重重的抓了兩把。
雖然隔著布條，可是那種綿軟碩大的感覺，還是清晰的傳遞到何長纓的手心裏。
這是什麼情況，花木蘭從軍？
還是這子，生就胸肌豐碩！
這邊何長纓正想得愣，那邊徐如就已經麵紅耳赤的掙脫了何長纓的摟抱。
“嗬嗬，營長，三扁不如一圓啊。”
後隊步兵四連連長毛不知何時趕了上來，看到何長纓和他的副官徐如這曖昧而惡心的‘男男’一幕，一臉怪笑的低聲調笑道。
“滾！”
這種混賬話，徐如這個醫學堂出身的學生兵，當然是聽不懂的，可是經驗豐富的何長纓哪裏還能聽不明白。
他看了一眼徐如戴著大餅厚玻璃眼鏡的瓜子臉一眼，徐如立即臉通紅的低頭避開了何長纓的視線，加快步子逃似的朝前走開。
“營長有戲啊，沒想到你還愛這一口，男女通吃啊！”
毛賤笑著一臉的猥瑣。
“我吃你妹子。”
何長纓想著徐如平日裏那粗啞的男子嗓門，心裏麵就打了個哆嗦，——隻憑著這副粗糙的公鴨嗓子，怎麼可能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我妹子都抱三個娃子了，不過我那軟蛋妹夫我還真看不上；我妹子雖然模樣長得一般，可性子溫順身子骨豐滿圓潤，你要想當我妹夫，等我回肥西就把那子打滾蛋；不過，嘿嘿，既然當了我妹夫，你就不能在外麵再勾搭良家寡婦了，薛迎春你可得給兄弟們讓出來。”
何長纓頓時就有拔出腰裏的手槍，一槍崩了這個無恥淫棍的衝動。
“得，算我沒。”
看著何長纓做出把槍的姿勢，毛連忙識趣的轉移話題：“營長，我前邊的大清河，要想指望著安州城裏豐升阿的那一隊鴨蛋老爺騎兵，還有衛汝貴的那兩營土匪兵來幫忙，那簡直是瞎子點蠟白費勁；除了豐升阿，衛汝貴誰能使喚得動他們？”
毛在直隸總督衙門，給李鴻章當了五六年的‘卷簾大將’，別的本事沒學到，對北洋和奉各路練軍的潑皮習性，倒是摸得門清：
“再他們能有什麼用處？吃肉喝酒玩女人的時候，一個個牛比吹的胸脯拍的梆梆響，等到用的著的時候，都成了清一水的孬種；這大雨，就算豐升阿，衛汝貴親自來了，都不一定使喚得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