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可有什麼良策?”
李經方望著何長纓,希翼的問道。 ..
“稟告大人,衛總兵,左總兵,豐統領,閔監司,閔督辦求見。”
程冠德也是一臉的納悶,閔監司,閔督辦就不了,可三位將軍不都剛剛在領事館議了一下午麼,這都該夜黑吃飯了,怎麼又跑過來了?
李經方和葉誌等人都是色變,這幾閔丙奭,閔泳駿來了幾次,次次都沒有好事兒,這次居然都來了,顯然又有大事生了。
“快快有請。”
李經方連忙站起來,出門迎接。
不久,衛汝貴,左寶貴,豐阿升,閔丙奭,閔泳駿就被李經方迎接了進來,婢女點上蠟燭,眾人落座。
何長纓自知自明的搬著凳子坐在角落裏,納悶著就自己所知道的曆史知識來講,還能有什麼大事兒?
“你們幾個怎麼湊一塊來?”
葉誌看到閔丙奭臉上的憂色,心裏不禁咯噔一跳,不過作為大清在朝鮮最高的總領官,越是關鍵的時候,他就越得拿出氣度和耐性。
“我跟厚齋去找閔監司商議,想讓娃娃們到城外四周百姓家買一些雞鴨肉食,冠廷正巧也到道府找閔監司;結果閔監司剛剛又得到大院君的情報,就匆忙都過來了。”
衛汝貴一把大口的啃著香瓜,一邊解釋。
“丙奭,什麼情報?”
這還沒完沒了了,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
這次他娘又是什麼?
葉誌忍著心裏的煩悶,強笑著望著閔丙奭。
“軍門,大院君那邊剛剛送來一個情報,李範晉不久前組建了一個‘貞洞俱樂部’,專門邀請西洋的大使們參加,來往活動極為密切。”
閔丙奭一臉慎重的道。
“哦,這事兒啊,行了,我會稟告給中堂。”
葉誌心裏一鬆,心想著這算屁事兒,俄美兩國這些年一直在朝鮮攪風攪雨,這是眾所周知,
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的跑這麼一趟?
“軍門,幾前從津門到漢城的商船,去了一個叫列夫的沙俄男爵,成為俄國領事韋伯的助手,聽這個列夫男爵是外高加索司令和中亞總督的侄子。”
李經方笑著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的何長纓,何長纓翻翻白眼。
這孫子還真的陰魂不散啊,怎麼跑朝鮮來了?
“怎麼著?”
葉誌當然不知道何長纓和這個列夫男爵還有種‘不打不相識’的交情,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閔丙奭。
閔丙奭臉色鐵青的道:“在昨李範晉組織的貞洞俱樂部宴會上,列夫男爵當著各國公使,還有東洋公使大鳥圭介的麵,公然讚成東洋對我國的入侵,沙俄帝國非常樂意看到東洋軍隊打敗清軍,讓朝鮮成為一個真正獨立自由的國家。”
一言既出,滿屋俱驚!
沙俄帝國是當今軍力前三強的級大國,更何況還跟大清有著漫長的邊境線,從明朝末年開始沙俄就在一步步的蠶食著中國的領土。
殺人,防火,奸汙,無惡不作。
中國人為什麼叫沙俄人為羅刹?
在佛教經典裏麵,羅刹既指惡鬼也。
惡鬼食人!
此時一個沙俄領事官的助手,在公共場合這麼明確的表態,那麼中堂在國內一直幻想著請英俄德三強國,尤其是俄國的調停,豈不成了一場空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