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群軍官士兵都興奮的大吼起來,跟著營長幹,那是不怕地不怕。..
簡直太過癮,太痛快了。
“一二連,偵察排,警衛隊,帶夠三的糧食,每人五十枚子彈,格林炮班調回一連,下午啟程平壤。”
“是!”
全軍大吼。
何長纓望環視了一圈的眾將士,大吼道:“解散!”
“殺敵!”
戰士們齊聲大吼。
開完戰時會議,各連排都緊張的忙碌起來,何長纓把吳威揚,沈兆翱,林雲瑜三人單獨留下來話。
“威揚你以前在北塘吳大人那裏,經常和這些提督總兵副將照麵,你鎮不住他們,他們也會認為你不敢開槍,這樣事情就容易走極端;雲瑜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又常年一張冷臉——”
何長纓的話得吳威揚,沈兆翱兩人,都笑了起來。
“——比較容易嚇唬住他們。”
“隻是嚇唬?”
林雲瑜皺眉問道。
“假如葉誌敢闖,就把他的衛兵全打死,看他拿什麼闖!”
何長纓冷笑著道:“估計那時候他一個惶惶之犬,也沒有這個魄力!”
“營長想吃多少兵力?”
沈兆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這裏,打了幾場仗,援朝軍兵力不足的缺陷已經暴露無遺,包括洞仙嶺那次,如果沒有奉軍的一營一哨加入,根本就打不出來那種效果。
“當然是多多益善;不過假如葉誌他們呆在安州不走,倒也沒法跟他們硬搶。”
“想讓葉誌他們不敢在安州城多呆?這很容易。”
沈兆翱示意的望著滿地的日軍屍體,露出一臉的詭笑。
“你這家夥,真是蔫壞!”
吳威揚笑罵一聲,幾人都是聰明人,那還不明白沈兆翱的鬼主意。
”所有各部的士兵都截留下來,包括豐升阿的那些八旗兵?”
林雲瑜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追問何長纓。
何長纓沉思了一下:“豐升阿殘軍裏麵的八旗廢物,當然一律不要,不過可以挑選一些窮苦出身的士兵留下;衛汝貴部打仗不錯軍紀太壞,當然別的營頭也好不了多少,可盛軍最冒尖兒,這是不爭的事實,盛軍裏麵的老實強壯的士兵留下來,什長棚長也一律攆滾蛋。”
何長纓幾人著話,走到了合並江邊的草灘上坐下來:“馬玉昆的毅軍,聶士成的那兩營蘆榆防軍,還有江自康的仁字軍,在軍紀和士兵素養上麵都不錯,有多少要多少。”
“奉軍呢?”
林雲瑜插話道:“我覺得奉軍在不擾民這方麵做的最好,士兵素養也不錯。”
“你們在安州假如聽到左軍門受重傷或者戰死的消息,就把所有的奉軍全部留在安州驛。”
何長纓終於露出了一角獠牙,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至今為止,對於元山支隊,朔寧支隊,何長纓都沒有真正的影響到玄武門的戰局。
當然何長纓認為,就算自己在後麵拿援朝軍的人命往北城填,一二連偵察排警衛隊不過區區五百人不到,也改變不了玄武門陷落的戰局。
而依著左寶貴的性格,他絕對會親自上城門督戰,那麼依然是九死一生!
在何長纓原來的那個曆史上,玄武門戰役中,奉軍統帥左寶貴,副將楊建春,都司徐玉生先後戰死。
玄武門失陷之後,葉誌不顧眾將的異議,當夜晚下令全軍撤退。
在瓢潑大雨裏麵的潰退中,江自康部防守著七星門和城外北山一帶,率先一步,逃出平壤。
早有防備的豐升阿,一看形式不對,也緊隨其後,一路狂奔出七星門。
接著群龍無的蘆榆防軍也出靜海門北躥。
然後就是盛軍,毅軍,奉軍三路大軍亂紛紛的或自七星門、靜海門蜂擁而出,或者直接攀越城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