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歡,在中和城,這些清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怎麼現在到了平壤城就這麼難打了呢?
還有那個援朝軍,不過區區近千兵力,在奉軍一營一哨的配合下,就敢硬生生的吞下了自己的第一大隊。 . .
看來這個平壤城,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攻克的啊!
可是一旦不能迅攻克平壤,獲得資源補給,那麼四路大軍的軍糧和彈藥很快就會消耗殆盡。
那時假如城內清軍大舉反攻?
大島義昌不禁重重的打了一個寒顫,那絕對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鬆君,你監督各大隊在栽鬆院,水灣橋,土器店建立防禦陣地;永田龜,你去江岸高粱地的炮兵陣地,假如山炮沒有被徹底毀壞,你地偷偷地拉回來,不要驚動西堡的清軍;岡外史,把東線的戰況如實的寫下來,送到津野將軍那裏,征求下一步的作戰指令。”
完了這一切,大島義昌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怎麼也止不住一滴眼淚就順著眼角淌了下來。
——“本旅團將於明日十五午前八鍾時前後攻陷平壤,和諸君共握手於城中,以祝萬歲也。”
一個聲音在大島義昌的腦海響起,當時的自己是何等無知的自大和得意?
羞恥啊!
平壤城下,長慶門外。
在江左船橋重堡清日兩軍打得正歡的時候,日軍的左翼奧山義章部和孫顯寅營的士兵也牢牢的黏合在一起。
雙方槍來槍往,打得‘劈劈啪啪’熱熱鬧鬧的不分上下。
“少佐,再這樣下去,咱們的子彈遲早會被耗光!”
第十一中隊長井上政繼大尉一臉的焦躁。
奧山義章也是急的夠嗆,可是清軍的火力太猛,指著自己這點兵力,根本沒法衝鋒。
第十二中隊長杉山大尉沉思著提議道:“摘掉帽子,匍匐著上岸,在草地上趴著邊前進邊打;不然這高高的黑帽子就是一個個的活靶子。”
杉山大尉的話,讓奧山義章和井上政都是目光一亮。
“把帽子放在一邊移動,用來分散清軍的視線;還有——”
井上政大叫著道:“讓極少的一部分士兵還帶著帽子,虛而實之,虛虛實實。”
“喲西,先上去的一批帽子全是虛的,後麵上一部分實的。”
奧山義章高興的補充,真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啊!
長慶門下,孫顯寅也是打得頭疼。
雖然成功的把這股日軍牢牢的壓製在岸下,可是自己也被死死的焊在這裏,而且日軍的步槍打的極準,自己這邊不時有士兵中彈倒下,對士氣的打擊極大。
“倭夷上來了,打帽子!”
看到一群高高的黑帽子匍匐著爬上江岸,清軍紛紛對著草叢裏的高帽子阻擊。
“砰砰砰——”
一群群的帽子匍匐著上岸,然後被清軍集中火力一一打碎,可是倭夷的帽子卻依然源源不斷的湧上來,而且長慶門下的清軍中彈的次數卻越來越頻繁。
“麻痹,上當了,帽子裏沒有人!”
一個清軍士兵看到草叢裏一個日軍抬起寸頭射擊,驚怒的大喊起來。
“卑鄙!”
“無恥!”
“麻痹!”
盛軍士兵們紛紛氣的破口大罵,開始不搭理帽子,去找那些躲在草叢裏的寸頭射擊。
“砰砰砰——”
日軍的槍火越來越密集,不斷打得清軍慘叫著中彈死去。
“臥槽他麻痹,有的帽子裏麵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