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野道貫中將微笑著對身邊的英國炮兵司主事蒲雷中校道:“應該是之前被遺棄在南岸的股清軍,帝國士兵很快就能全殲這股流軍,定然不會讓其擾亂朝鮮百姓!”
“津野將軍,據我所知,在朝鮮無論皇室還是百姓,似乎都更加的信任清軍;而且這次貴國是不請自來的入侵朝鮮,而大清軍隊卻恰恰相反,是受到朝鮮政府的邀請而來的。 . .”
沙俄遠東軍區司令部參謀官斯米爾諾夫中校,帶著一絲譏諷,微笑著質問著津野道貫。
旁邊的俄語通譯林芳次郎中尉不禁變色,不知道該怎麼翻譯出來。
這個攪屎棍,真不知道6軍部是怎麼想的,請這樣一個令人厭惡的家夥過來觀戰?
看著通譯林芳次郎中尉的臉色,津野道貫就知道話沒好話。
“雖然如此,不過這支清軍敢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戰鬥,也是一支令人尊敬的隊伍。”
蒲雷中校估計這頭北極熊嘴裏也吐不出來什麼好話,就用英語岔開。
畢竟現在大英帝國和東洋國還處於很友好的蜜月期,以後還希望他們能履行承諾,在東北亞抵禦沙俄的南侵。
“假如諸位有興趣,不妨到城樓上去觀戰我帝國勇士,如何英勇的殲滅這平壤城南的最後一支清軍!”
聽完英語通譯的翻譯,津野道貫笑著對大堂裏的西洋各國的軍事觀察家們,和戰地記者出邀請。
“好。”
“非常樂意。”
聽到身邊通譯的翻譯,各國的洋人們都紛紛點頭,露出極其濃厚的興趣。
那些戰地記者更是連忙站起來,要去扛自己的吃放工具,準備一會兒多拍幾張見證曆史的照片。
不管怎麼,一支孤懸在江南的清軍,不是趕緊的從上下遊渡江北逃,而是以著必死的決心,勇猛的朝著日軍起自殺性的攻擊。
這支軍隊就是一支值得讓人尊敬的隊伍。
對比著昨夜平壤清軍的不戰而逃,怎麼能不讓人心生好奇?
而且更是一篇非常難得的戰地報道,名字就叫《撲向死亡的斯巴達克斯》。
多麼的煽情!
“諸君也跟我一起到城牆觀戰。”
津野道貫躊躇滿誌的命令手下的眾將佐們。
“嗨!”
大堂裏麵的日軍均是齊聲大吼。
眼睛裏麵卻都是無不含著不屑的笑意。
二十幾個人就想封鎖住大同江船橋,這些清軍都瘋了麼?
簡直就是在送死!
“將軍!”
第九旅團參謀長岡外史少佐的腦袋裏,無意閃現出頭老島上的一副畫麵,突然就驚駭的大叫起來:“他們是要奪取頭腦島上麵的那挺格林炮!”
昨在牡丹台吃過格林炮這個大殺器的大虧的元山,朔寧支隊的日軍將領們,都是迥然變色。
“八嘎,一挺火炮能阻止帝國士兵們前進的步伐麼?”
津野道貫大罵了岡外史一句。
美國戰地記者哈裏斯笑著反駁道:“將軍閣下,請不要看我們美國出口的這種重機槍,到了城牆,想來可能會給大家帶來很大的驚喜。”
旁邊的蒲雷中校眼底露出一絲不屑,現在大英帝國的馬克沁機槍在世界各地深受歡迎。
格林炮,這種垃圾武器。——已經落伍了!
“是嗎?”
津野道貫並不想得罪這個來自和帝國關係正好的美國的戰地記者,笑著道:“那一定要好好的見識見識。”
在頭老島的格林炮木台上麵,偵察排副排長劉明陽站在格林炮的後麵,左手握住槍托,右手緊緊的抓著轉輪,目光死死的盯著從對岸衝過來的那一群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