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養心殿。 ..
五位軍機大臣,在殿裏麵眾紛紜的議了半,也沒議論出個名堂。
依然是和之前曆次論事一樣。
頭領軍機大臣禮親王世鐸,話全然跑版,驢頭不對馬嘴。
額勒和布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出來,好不容易憋出來一句話,也是‘臣愚昧,一切以陛下馬是瞻。’
氣的光緒帝真想,你既然‘愚昧’,那還不趕緊滾回去養老抱孫子去,幹嘛在這兒屍位素餐?
倒是張之萬‘老成謀國’一些,了水師雖敗,然而裏麵卻不乏諸多忠勇為國赴死之士,應厚賜以振民心。
也讓諸軍將士以此為準繩,奮力殺敵,已報陛下之恩。
一開始光緒帝聽了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可隨即就反應過來,現在議的是怎麼調兵遣將,還有李鴻章請求‘歸鄉養老’的事兒,感情這老東西也在‘打太極’!
孫毓汶、徐用儀這兩人的話倒是不少,然而卻口口聲聲都是‘議和’‘不可浪戰’,並且一再力挺李鴻章,揚言李鴻章一去,朝中將無能擔當此任之重臣。
恨的光緒帝差點都忍不住把手裏的杯子,狠狠的砸在這兩個一個勁磕頭痛哭的老東西的光腦門子上麵。
給他們來個頭破血流!
既然這些老狐狸都不頂事兒,那麼光緒帝隻好把自己的班底招進紫禁城議事。
“啟稟陛下,丁汝昌,劉步蟾,方伯謙,這些水師將領,平日裏貪汙腐化,蓄養妓伶,個個都該殺!葉誌,衛汝貴,江自康,這些平壤敗將,也都應在陣前正法,以正軍紀!”
珍妃的哥哥,禮部右侍郎誌銳激昂的道:“還有罪魁禍李鴻章,把持北洋數十年,任人唯親,肆無忌憚,殘害了多少忠良?朝廷數十年耗費了億萬銀兩,結果都養成了他的私軍,而且還是一敗塗地,水6皆糜爛不堪的私軍!”
刑部侍郎龍湛霖,身為光緒帝從前的侍講官,自然也是帝心中的心腹,此時也昂然道:“戰爭伊始,下臣就力主戰事,反對李鴻章的‘老謀持重’之佞,主張主動進兵,乘倭夷立腳不穩,予以殲滅;然李鴻章誤國,皇上,李鴻章誤國啊!”
龍湛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
侍讀學士文廷士正色大聲的道:“李鴻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逃脫他的罪名,看他津門的總督府,極盡奢華,;還有在肥西,廣蓄田地;應該下旨將他拿下抄家,查明罪孽,押赴刑場!”
光緒帝聽了眉毛一跳,心裏大呼痛快,這其實也是他心裏麵最想做的事情。
隻可惜頤和園裏麵住的那個老妖婆,顯然是不會同意的。
這兩個老不死的老東西,一裏一外,這些年始終死死壓在自己的頭上,讓他憋悶的幾乎氣都喘不過來!
還好,老妖婆要到園子‘頤養年’去了,這個死老頭子這回打了打敗仗,也終於可以卷鋪蓋滾蛋了。
眼看著頭頂的兩座大山,終於是要搬走了。
自己也終於可以嚐一嚐,真正的據臨下的滋味了。
突然光緒帝又醒悟過來,了半,似乎大家又跑題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議的是李鴻章滾蛋之後,該怎麼排兵遣將,先穩住義州城,再兵一舉將這些不開眼的倭夷趕出朝鮮。
而不是討論怎麼痛打死狗李鴻章。
隻要打退了倭夷兵,時間豈不有的是,再慢慢的一個個收拾這些奸佞,總是不遲!
“老師,朝中五軍機個個屍位素餐,我今兒會去院子裏跟老佛爺商議換掉幾個,朕準備讓你進軍機處;這戰事兒,你可有什麼主意,有沒得力的總統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