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這麼難(1 / 2)

“你身邊是什麼人,怎麼低著腦袋不敢見人麼?”

站在宋慶身邊的張錫鑾,警覺的望著站在葉誌身邊,勾著腦袋不做聲的那個士兵問道。..

“臥槽!”

黎元洪無可奈何的抬起頭,對著城牆上拱了一圈手,滿臉苦笑的道:“諸位哥哥們好啊,真是緣分啊,沒料到這麼遠還能見麵兒。”

“臥槽,瞧瞧這是誰呀?黎元洪,黎老弟!”

“黎元洪,黎老弟你怎麼也跑援朝軍裏麵去了?”

“黎老弟,前兒大夥兒打牌喝酒,還以後少了一個鐵杆,都以為兄弟你喂海魚了。”

城牆上頓時一片嘩然,顯然黎元洪和宋慶手下的毅軍不是一般的熟。

當夜,奉東邊道道台宜麟,設宴款待宋慶,宋得勝,何長纓,張錫鑾四人。

過來作陪的有鳳凰廳同知章樾,鳳凰城城守尉佑善兩人。

席上就屬四川提督宋慶的職位最高,年紀也最大,當仁不讓的坐在位。

這老頭兒已經七十五歲有餘,卻依然老當益壯,大口吃肉大碗飲酒,話如擂鼓,放屁如崩雷,聲威煞是驚人。

餘下張錫鑾,宋得勝,宜麟,佑善,章樾五人,都是五十上下。

宜麟,張錫鑾,章樾三人是文官,宜麟是正四品,鳳凰廳後補道張錫鑾是從四品,鳳凰廳同知章樾是正五品。

宋得勝是武官正二品的總兵。

佑善是鑲藍旗的正三品,位同副都統。

而何長纓是剛剛經過兩連跳,由一個從五品的協辦守備,跳到正三品的參將。

可以無論年紀還是資曆,何長纓都應該是自覺的保持低調,所以上去就一屁股坐在末位。

何長纓這麼一座,頓時就讓席上作陪的章樾站不住了,一個勁的拉何長纓起來,而何長纓任憑章樾怎麼拉,都腆著臉死活不起來。

於是眾人都對何長纓這個比自己兒子還的吊毛孩子的印象,頓時變得大好起來。

這子懂事兒啊,不拿大,居功自傲!

一看就是個有前途的聰明人。

然而,就算何長纓再如何的低調,對比著清軍諸軍在牙山,中和,平壤,豐島,大東溝這一係列海6戰爭中的糟糕表現,何長纓的成績也確實太耀眼了。

可以毫不誇張的,迄今為止,大清對日作戰所有的勝仗,都是何長纓和他的援朝軍打出來的。

假如沒有這幾場大捷撐臉子,大清朝還不知道會被洋人們埋汰奚落成什麼樣子了。

這一切不由得眾人不矚目。

剛剛酒過三巡,眾人都開始借著微微的酒意,詢問朝鮮的事宜。

何長纓寥寥數語談了一下朝鮮的戰局,就直接的下結論道:“這仗別的防區先不提,隻論咱們的遼東防區,我的觀點就是想守住鴨綠江沿岸,把戰火控製在朝鮮境內,根本就不可能。”

“怎麼?”

宋慶聽了何長纓的斷語,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心肝還是不免的重重的一抖。

把戰火控製在鴨綠江沿岸,這是可皇上的諭旨,可現在何長纓直接一口把他否定掉,怎能不讓宋慶心驚。

今下午,宋慶收到了李中堂轉來的素有‘知兵’之稱的台灣布政使唐景崧的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