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山腳,援朝軍警戒線。 . .
吳威揚和沈兆翱仰頭望著在清晨的山霧裏,猶如仙境般雲霧繚繞的北峰。
“這裏居然盤踞著一股山匪,你在簡報裏為什麼沒有提到?”
沈兆翱剛才在沿途山路上,臉色就有些怪異,一直微微皺眉沉思著什麼。
何長纓上山的時候,他就想勸阻,然而看到何長纓堅持輕鬆的臉色,沈兆翱終是沒有吭聲。
在山下站了一會兒,沈兆翱把六子拉到一邊嚴厲的低聲盤問了一陣,再走過來時,神情就已經變得有些焦躁起來,冷峻著臉色質問實習參謀於澤清。
“是屬下的失誤,我原以為大軍駐進九連城,這群綹子一定早就跑光了;誰知道他們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官兵的眼皮子底下繼續活動。”
被參謀長威嚴的冷視著,於澤清少尉的腦門子上冒出一層細汗。
“怎麼?”
吳威揚自從知道了團長居然跟這個山裏的女大王有著深入的**關係,在路上就一直興奮的想著怎麼完美的利用這群地頭蛇,在今後的戰鬥中痛殲日軍。
漢劉邦怎麼打敗項羽的?
就是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從項羽料想不到的地方動攻擊,從而一舉奠定大漢基業。
想著在莽莽的群山之中,援朝軍總是從一個個不為人知的隱蔽路衝出來,神出鬼沒的對日軍動猛烈淩厲的攻擊,吳威揚就想笑出聲來。
這時候,吳威揚突然看到沈兆翱冷峻著臉色質問於澤清,不禁有些詫異。
沈兆翱看了身邊的幾個軍官一眼,這幾個參謀官立即識趣的遠遠避開。
“事情有些不對勁;我問了六子,這個女人是團長在津海客棧住著的時候,深夜偷偷帶進房間,第二早上就再也沒有見過。”
“兆翱,這似乎是團長的私事,咱們就不需要太關心了吧;嗬嗬,這個世界真是奇妙,這也能遇上。”
吳威揚搖頭歎息,團長的一生真是跌宕起伏的不可思議啊!
“他自從坐上了這個位置,那麼他就再也沒有了私事;既然寫出了那本《呐喊》,號召無數的熱血男兒拿著槍來流血,來拚命,那麼他就得負起他的責任,打爛這間鐵屋子。”
沈兆翱冷聲道:“你我之所以義無反顧的來到朝鮮,來到九連城,不是為了這個朝廷,不是為了升官財,而是為了他所的那個——”
沈兆翱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理想。”
“兆翱你有些偏執了,目標是目標,可是不能為了目標就滅請絕性,不近女色吧?”
吳威揚感覺沈兆翱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對,帶著玩笑的口氣,表示自己並不讚成沈兆翱的這個觀點。
不能因為要打破這個鐵屋子,就讓團長當和尚吧?
“太巧了!”
沈兆翱臉上陰鬱的猶如暴風雨前凝厚的烏雲:“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多的奇跡,而且還偏偏生在這裏;六子就是一個餌,把六子帶到山頂,打一頓放下來,就是為了釣團長這條大魚。”
“你是這是陰謀?兆翱你是看演義話本看多了,你自己認為可能麼;在津門的時候團長可還沒有開始領軍,那時候就會有人開始謀劃他,布局九連城;那個人是神仙麼?”
吳威揚覺得自從沈兆翱當上這個參謀長以後,就越來越神經質了:“再布局為了什麼?真想加害團長,在津門的時候不比現在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