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投降!”
“軍爺,我們都是被逼的,不管我們的事兒!”
綹子們紛紛高舉著雙手,跪下來投降求饒。..
王士珍微微一遲疑,然而想著團長下達的‘對待漢奸,格殺勿論’的命令,咬牙吼道:“射擊!”
“砰砰——”
一片硝煙之後,穀口的綹子們頓時死了一地。
“攻擊!”
這時候,日軍後進中隊的步兵,才匆忙趕到穀口。
中隊長赤鹿理大尉一看情形,就知道事情出了差錯,連忙命令部隊擺開戰線,進攻山穀,援助在山穀內苦苦鏖戰的友軍。
“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等穀內結束,就是這群日軍的末日!”
王士珍大吼一聲,舉槍射擊。
“打日狗!”
山穀兩邊的援朝軍紛紛大吼著,舉起了手裏的步槍,勇猛無懼的還擊起來。
一時間,穀內穀外槍聲大起,援朝軍和日軍,綹子,激烈的來回射擊。
在東穀口的戰事剛起的時候,穀中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姐,你快走;何長纓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棒子站在神尾美記得身邊,一邊連連開槍,一邊扯著嗓子怒聲大罵。
“狗漢奸,居然還有臉亂叫?”
站在山坡上的李搏虎冷哼一聲,舉槍,瞄準,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棒子捂著胸口倒地斃命。
而自從槍聲開始的時候,神尾美紀就變得臉色慘白,麵如死灰,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經過百年漫長的光陰之後,那時的人類就會現,當年這種狹隘的廝殺是多麼的愚昧和無知。
——給我生一個孩子吧。
——這軍徽枚後麵鑄有我的名字,送給你了,做個——,信物吧。
“我真是一頭蠢得無可救藥的蠢豬!”
神尾美紀失神的自語,在這個時候,她才算是讀懂了何長纓在她臨行渡江時為什麼又強要了她一次,為什麼要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自己真是自大而愚蠢啊,被這個男人玩弄於股掌。
穀內的槍聲漸漸停歇,除了滿穀中槍傷兵的慘嚎,就隻剩下神尾美紀穿著一身醒目的大紅襖,傻傻的站在穀裏。
雖然何長纓下達了全殲的命令,可是沒有一個士兵,把槍口對準這個女人。
李搏虎站在山坡上,大聲的吼道:“營部警衛班負責清理戰場,你們應該知道老子的規矩;其餘部隊,全部去穀口阻擊日軍;”
“何長纓,何長纓——”
山穀下麵的神尾美紀突然憤怒的扯著嗓子,神經質的大喊了起來:“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混蛋!”
“團長是不會見你的,你走吧。”
李博虎強忍著一槍打死這個女間諜的衝動,偏頭大聲的命令道:“都聾了麼?還不行動!”
“是!”
山穀兩邊的援朝軍大聲的回答道,隨即放足朝著槍聲正酣的東穀口撲去。
而警衛班的士兵則是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下了山穀,在營書記官周響的登記下,搜身,繳獲軍資。
在時斷時續的慘叫聲後,整個穀中一片寂靜。
隻有警衛班的士兵一臉興奮的搜查繳獲,並且不時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個依然滿臉羞憤的傻站在哪裏的,團長的間諜女人。
而神尾美紀則是依然癡癡的站在那裏,麵容扭曲,嬌軀簌簌抖。
“射擊,瞄準了給我狠狠的打,穀內的兄弟們就要來了!”
“攻擊,打垮這些清豬!”
穀口的王士珍領著四十餘名援朝軍戰士,麵對著過五倍兵力的日軍中隊,阻擊的十分辛苦,不多時就有六七名援朝軍士兵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