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援朝軍,仁字軍,安東縣吏衙役,進入安東縣城。
而僥幸逃回對岸的奧山義章,一邊在岸邊設防,害怕神出鬼沒的跟神經病一樣的援朝軍,發神經渡江突襲,一邊派井上政繼大尉快馬奔赴義州請罪,陳稟戰情。
何長纓,江自康,宋禧,一群大清的將領官員來到江畔。
看著滿地的日軍屍體和大批的俘虜,江自康,潘金山,尹得勝,宋禧,這些仁字軍的將領和安東縣的官吏的臉上,都笑開了花兒。
昨夜那場大捷,對比著盛軍的糟糕表現,朝廷豈能不大力嘉獎?
而且更讓人高興的是,盛軍6000大軍逃得無影無蹤,奉軍000兵馬也是不告而別,上遊防線又是全線奔潰,盛軍棄城時,還順手燒毀了兵營。
這樣大夥兒就是理由滿滿的,可以悠哉悠哉的,朝著東北大後方的深山老林子裏撤退了。
現在已經是寒冬臨近,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大雪封山,這一封就是半年,到了明年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翼長,現在整條鴨綠江防線,就咱們這點兵力,咱們要趕緊後退啊;先不花園口那邊數百裏的倭夷兵,上遊的倭夷兵離著這兒可隻有七八十裏的路程,不定哪一刻就大軍圍城了!”
潘金山的話聽了江自康臉現驚慌,遲疑的扭頭詢問何長纓:“你怎麼看?”
“假如不出意料,今日軍隊伍就會西下;”
何長纓的話聽得眾人色變,他繼續道:“不過他們首要的任務還是穩固虎山九連城防線,而且上遊還有七八千的旗兵威脅,一時不會有大隊的主力過來;林雲瑜,你們一營在浪頭鎮建立防線,預警部隊向東北二十裏延伸,有情況隨時彙報。”
“是!”
林雲瑜行了一個利落的軍禮,大步離開。
“何姑爺,何姑爺,——”
這時候,從那群俘虜裏麵,傳來了伴著驚喜的叫喊:“我是老須子,我是老須子啊。”
眾人都驚訝的望著蹲在俘虜堆裏,那個滿臉堆笑的白胡子老頭兒,又匪夷所思的回望著何長纓。
既然這個老頭兒中文,又這麼大的年紀,明顯是昨夜的那股綹子。
何長纓怎麼跟通日的山匪攪上關係了,而且還叫他‘姑爺’。
“這不是虎山寨的二當家麼;你不好好在虎山寨呆著,怎麼跑到安東城放火來了?”
何長纓笑著走了過去:“別你迷路了,誤入安東縣城。”
“冤枉啊姑爺,我們真的沒有放火,都是盛軍自己放的;我們虎山寨和鐵甲山的好漢,多年以來都是攪一個鍋裏的兄弟,這次我奉大當家的命令,來招降鐵甲山的好漢參加咱們援朝軍,誰知道就被堵在城裏來了。”
鬆井真二的是一臉的委屈。
“是呀,軍爺,我們都是來下山投奔援朝軍的,冤枉啊!”
包括‘槌破’在內的一群山匪紛紛大叫著冤屈,而那幾個化裝成山匪的日軍,則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怕暴露了身份。
旁邊的仁字軍,安東縣的將領官員,都默不作聲的看著,眼睛裏麵全是各種不一的神情。
而幾個援朝軍的高級將領們,則是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無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