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營長,怎麼打?”
這時候,得到消息的尹得勝,也帶著手下的五個哨官匆匆走了過來,人人都是一臉的凝重。
“噗呲——,沒多大的事兒,大夥兒就照著昨晚商定的辦就得了。”
郝勝發了一圈卷煙,點燃道:“尹營長防守西,北,兩個方向,土牆上麵一次隻能放一哨兵力,太多了別把日軍給嚇跑了,其餘的升火做飯,亂換著練槍;記著別插城門,虛掩著就成,等時候差不多就放他們進來,甕中捉鱉。”
“這麼大的霧氣,陸隊長那裏放的煙花,咱們可看不到。”
馬德草皺眉道:“按團長的煙花為信,確實是新穎巧妙,可是一遇大霧雨雪氣就是全然無效。”
“嗬嗬,咱們不管他們;先打一陣,等兄弟們換防都吃飽了,就放日軍進來關門打狗;”
郝勝笑嘻嘻的道:“早開門早吃肉,句不中聽的話,今兒真要是沒霧,陸鐵腿那邊一放煙花,日軍豈能沒有懷疑,會傻比比的鑽進普蘭店這個口袋裏,讓咱們兄弟們爽?真要那樣,咱們估摸連湯水兒都喝不到。”
清晨六點四十五分,在茫茫大霧中,日軍部隊抵達普蘭店東二裏的孛蘭村,村子裏群狗巨吠。
開門觀望的村民無不嚇得臉上變色的趕緊插上院門,並且找到麻繩把自家土狗的狗嘴也給死死的捆住。
“步兵攻擊東城,騎兵在其餘三麵遊擊射擊,防止城內清軍棄城逃跑;攻擊!”
秋山好穀望著在不遠的大霧裏,隱隱綽綽的普蘭店那兩米來高的土城牆,下達攻擊命令。
“勻速跑步前行!”
日軍步兵高崎第15聯隊大隊6中隊中隊長藤喜代誌大尉,大聲的吼道:“第一隊攻擊左城牆,第二隊攻擊右城牆,其餘部隊突破城門。”
“騎兵第一隊封鎖南城,第二隊封鎖西門,其餘隊封鎖北門;進攻!”
日軍東京騎兵第一大隊4中隊中隊長岩本高次大尉,也隨即向著騎兵中隊下達攻擊指令。
“嗒嗒嗒——”
“聿——”
清晨的馬蹄踏破了普蘭店的寧靜,在東洋矮腳戰馬的蕭鳴聲中,清日普蘭店攻防戰正式打響。
日軍騎兵雖然要繞過東城,可是仗著馬力,還是更先一步到達白霧中大約一百五十餘米的可視範圍。
“砰,砰!”
仁字軍們聽著‘噠噠’的馬蹄聲,都提著心兒等了良久,一看白霧裏出現隱隱約約的日軍騎兵的影子,紛紛舉槍射擊。
“靠近射擊,靠近射擊!”
看到城內的清軍居然早有準備,而且不是一觸即潰的棄城逃命,親自率領騎兵攻擊的秋山好穀少佐微微一愣。
然後他仔細聽了一遍槍響的密度,感覺北門這邊大約有著近百的清軍兵力,臉上的神情頓時就輕鬆下來。
這麼平均算下來,城內估計也就三四百名清軍,而且這些清軍在帝國騎兵離得這麼遠,就胡亂開槍,明顯是一支雜牌弱旅。
“砰,砰——”
負責封鎖北城的日軍第三隊,在縱馬跑到離土城牆大約八九十米的距離,才操馬平行著城牆,一邊慢跑,一邊舉槍射擊普蘭店土城牆上冒出來的腦袋。
“啊——”
雖然清日兩軍在北城投入戰鬥的兵力大致相等,不過日軍更加精準的射擊,還是打得尹得勝的左哨叫苦連,隻一會兒功夫,就有三人中彈栽下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