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明朗,聶士成也表明了他的態度,下麵何長纓所要做的就是提前布局,應對其後將要出現的困難局麵。
山海關險惡的戰局,既然何長然能夠看出來,聶士成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寄希望於賭。
何長纓不相信這個大清朝就沒有幾個明白人,都看不出來?
不過這些人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是在背後借機謀劃著自己的好處。
對於這個國,對於下百姓的的流離生死困苦,除了風月窯子喝酒時,吟詩作對需要搖頭晃腦的裝模作樣一番,甚至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
其實又有哪個是真正的在意過?
國視民如草芥,民視國如寇仇!
這也是為什麼在6年後八國聯軍攻擊燕京,大清的百姓雀躍的幫著拉船,運軍火,指路,賣吃特產,撈銀子。
白了今兒這場清日大戰,一開始是帝黨逼著北洋跟日軍打,大夥兒在一邊搬凳子,嗑瓜子,順便還下絆子,抽梯子的看熱鬧大戲。
後來北洋不行了,就換了皇上帝黨上擂台,繼續和日軍對打。
半吊子拳手光緒,先是在威海衛請了連丁汝昌都比不上的馬格祿,主持北洋水師。
又在津門請了抽大煙的劉坤一,來代替尚算精明的李鴻章。
然後又在一旁又指手畫腳,連出昏招。
這仗要是能打贏,那才真是出鬼了!
1月1號,熊凱玉帶著何長纓的命令,回到津門。
日軍艦隊封堵渤海口,頻繁轟擊蓬萊城,卻放著近在咫尺的煙台視而不見,顯然不是他們眼盲。
前些,何長纓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並且展開了更深層次的擴展類比聯想。
西洋曆1861年,在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後,根據《津門條約》清政府把登州辟為通商口岸,英方勘察代表認為登州‘灘薄水淺’,選擇了萊登東南百裏處煙台的芝罘灣為通商口岸。
之後經過了三十三年的建設,美英法德俄,意大利,奧匈帝國——,先後有17個國家在煙台設立領事館,洋學堂、洋行、洋醫院相繼在煙台建立。
洋貨洋品也相繼由煙台上岸,再走陸路運往大清內地;大清的花生、大豆、絲綢、礦產等土特產也由煙台出口海外。
在何長纓的猜想裏,應該是因為西洋各國在煙台有著重要的經濟利益,所以日軍的艦隊根本不敢轟擊煙台。
或者,日艦八重山那次對煙台的短暫示威攻擊以後,日軍政府受到了某些西洋國家的警告,從而不敢對煙台開炮。
除此之外,根本就解釋不通這個事情。
在何長纓的記憶史料裏,因為東洋國民雌伏於強者的性,此時的東洋國,從百姓到大臣軍人乃至明治,都遠遠比大清朝要更加的懼怕洋人。
好歹大清還和英法打了兩次鴉片戰爭,十年前在中越邊境,福建馬尾,台灣基隆,也和法蘭西大打出手。
大清朝的官員在和洋鬼子打交道時,基本都是連騙帶忽悠的哄著玩。
不然在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後,被大清的官員忽悠的氣急敗壞,火冒三丈的英法兩國,也不會遠赴萬裏花費巨額軍資,來打第二場鴉片戰爭。
包括十年前的中法戰爭,起因就是法蘭西想吞並越南,大清政府不願意,派出軍隊進駐越南,讓後雙方都憋不住的開始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