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清軍至少都有4個中隊吧?而且很多手裏都是連發毛瑟!這些該死的騎兵,就不能留在這裏,為什麼要跑?”
吉鬆茂二郎在心裏絕望的怒罵著不見蹤影的騎兵,扯著嗓子激勵著手下均是一臉惶恐的士兵:“勇敢的士兵們,帝國的援軍很快就會到來,殺光這些清軍!”
“殺呀!”
“殺倭狗囉!”
七百餘津門旅的士兵齊聲大吼,拿著上了刺刀的步槍,或者習慣性的掂著大刀片子,衝向日軍陣地。
“全體起立,結好兩人格殺組;格殺,格殺!”
在這個時候,就是考驗士兵真正勇氣的時候,吉鬆茂二郎也不貪便宜的讓手下的士兵趴著多打兩槍,而是命令第4中隊的士兵立即站起來準備格鬥。
一百五六十米的距離,也就是再多打一槍的問題,而一旦讓清軍衝進陣地,自己士兵的再慌著爬起來,很可能就是一個瞬間的崩潰!
“殺!”
警衛連連長齊三人高腿長,手腕倒提著一柄明晃晃的大刀片子,第一個衝進日軍陣地,迎麵就對上一個雙持著步槍的個子日軍。
齊三‘霹靂’一聲大吼,師承魯招妹的刀法,一撥一撩,把那個日軍士兵的肚子輕鬆劃開,肚子裏白花花的腸子,嘩啦啦的拖了一地。
“連長好刀法!殺!”
衝擊的隊伍裏一片大呼,大吼著衝向紛紛露出懼色的日軍士兵。
“啊——”
“殺!”
在日軍的沙灘陣地上,隨即響起了一聲聲刀子入肉的‘噗呲’聲,還有鮮血‘滋滋’的飆射聲,狠厲,絕望,暴烈的大吼聲。
由津門旅主動選擇的白刃戰,隨即殘酷的展開。
沙河口南,海上冰帶。
“蹄踏,蹄踏——”
5匹戰馬在淡淡的薄霧中,冰層上,緩步跑行軍。
震得冰帶都在微微的顫抖。
鈴木莊六在一番遲疑以後,最終還是選擇了先行攻擊沙河口的清軍。
以圖在解決掉步兵第5,6中隊的圍困以後,再合軍從東往西一路推進,逐梯次打垮三路清軍。
耳畔的槍聲更近了,不時有流彈在淡淡的白霧中穿梭而去,留下一個個轉瞬即逝的細長甬道,顯示著激烈的槍戰正在進行。
“停!”
鈴木莊六勒停胯下戰馬,舉手示意。
騎兵隊伍隨即在他的左右兩邊,排成前後三道騎兵線。
站在漸薄的霧中,鈴木莊六已經可以看到在四百米遠的沙河口,大約有五百身穿西式軍裝的清軍,正在和步兵5,6中隊激烈的鏖戰著。
“刺啦!”
鈴木莊六抽出了馬上的戰刀。
“刺啦——”
餘下5把戰刀同時出鞘。
“攻擊!”
隨著鈴木莊六的命令,群馬奔騰,‘轟隆隆’的撲向沙河口清日交戰陣地。
沙河口西。
幾乎在同一個時候,率領營攻擊日軍沙河口陣地的團副團長沈增甲少校,也發現了營攻擊線上挺格林炮的異常沉默。
這種反常的情況,也讓沈增甲的心裏變得沉重起來,心想著不會出現什麼變故吧?
“副團長,騎兵,有騎兵!”
這時候,營營長崔承遠一臉驚怒的喊道:“他麻痹他們沒有加入中路戰鬥!”
在這一刻,營的四百餘士兵望著在西南薄霧中奔騰而出的日軍騎兵群,還有那高高舉起的戰刀,感覺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凝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