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把他們叫做擲彈兵,不過在這近百餘年裏一直受到了冷遇,很少有部隊使用它們;布魯斯中校在關外還給我們做了幾個樣品,不過現在誰用這?你拿著還沒靠近,對方的步槍就突突的把擲彈兵全放倒了;”
葉傳鬆正在給眾人解釋,突然眼睛一亮,就明白了何長纓的意思:“總指揮,好辦法!”
上午8點。
“咻——”
“啪!”
在廊坊城的南城牆,一支支煙花突然升上半空,響亮的炸響。
“八嘎,這群蠢豬,就是想放煙花,就不能等到晚上再放?”
“哈哈,大島君,這些清豬還能活到晚上麼?現在不放,他們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再放了!”
在日軍陣地上麵,被吵醒瞌睡的日軍士兵們,紛紛破口大罵,然後翻了個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還記得在鴨綠江邊麼,還有山海關,這支清軍似乎也放過煙花。”
山縣有朋站在海子村的一處土坡,遙望著廊坊城的煙花,怒聲道:“這群混蛋真是吃飽了撐了麼,還是有什麼詭計?每次都要放!”
“可是在虎山放的,還有在關外三城放了以後,並沒有任何的軍事行動;也許,隻是他們的一種形式吧?”
一邊站著的川又次有些不確定的猜測。
“而且偵查騎兵對附近一帶搜索,都沒有發現清軍的蹤跡,假如有幾百清軍分散在這些平原地帶,不被帝國偵察兵發現也有可能;然而假如是數千清軍,絕對無法隱藏行跡。”
桂太郎站在山縣有朋的身邊,肯定的道:“偵查騎兵,步兵警戒哨,現在的警戒範圍,已經擴大到近8裏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即使有清軍出現,帝國軍隊也可以從容布置。”
“這群混蛋!”
山縣有朋被這一支支直衝際的煙花搞得心煩意亂,大罵著道:“等到攻陷了廊坊城,活捉了何長纓這個王八蛋,我一定讓他今晚放一晚上的煙花,慶祝帝國的大勝!”
桂太郎,川又次,黑田久孝,井上光,大島久直,柴田正孝——
一群日軍將佐們都是不動聲色的悄悄對視一眼,然後連忙避開了對方的眼神,怕被對方看懂了自己的心意。
看來傳中山縣大將的閨女和何長纓有一腿,也不是空穴來風。
要不然山縣司令會在這個時候,通過這種方式來暗示大家,最好還是活捉何長纓這個罪魁禍首?
雖然在場的將佐們都是四十歲以上,對山縣曼這朵東洋之花並沒有什麼想法,然而想著帝國的一等貴女,卻被大清豬玀壓在身下鞭撻,心裏麵多少都不會太爽。
“混蛋,你在這裏照個屁!”
山縣有朋心裏麵正怒著,就看見他的外甥井上喜郎架著照相機居然在拍煙花,頓時氣得腦門直冒煙,衝過去就給了一腳實在的,嘴裏麵大吼道:
“膠卷不是銀子?滾到炮兵陣地去,拍一拍帝國炮兵的英姿!”
隨著山縣有朋的大吼,廊坊城的煙花也停止了燃放,山縣有朋惡狠狠的瞪著收拾著相機狼狽北去的井上喜郎,煙花這事兒也就不再提及。
而山縣有朋和日軍將佐們所不知道的是,隨著煙花的燃放,潛伏在廊坊外圍,日軍陣地更外圍的兩百三十餘名偵查兵們。
都在以班,排為單位,快速的朝著鳳河北岸的清軍俘虜營地摸去。
上午9點,廊坊城北門內。
679騎抗倭軍騎兵團的騎兵,此時都集中在城門內的廣場上麵,工兵正在把改裝完畢的炸藥包分發下去。
這種炸藥包,其實有些類似於簡單的改良版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