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銀月一臉警戒的看著眼前的鬼醜,其實就在鬼醜進入帳篷裏的一刹那,銀月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鬼醜的外貌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整個人的氣勢卻是翻天覆地,尤其是鬼醜口中的那種油腔滑調中居然還透露這一絲聖潔,銀月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在隊伍中充當引誘小隊的那支神棍小隊,不過在姿態上,眼前的這個陌生鬼醜似乎更勝一籌。
聽到了銀月的疑問,鬼醜示意噤聲,銀月剛要動作,卻隻見鬼醜的身子一晃居然就到了自己的身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居然已經被他按在了凳子上,並且還在嘴裏塞上了一粒小果子,等到銀月剛要開口,卻是小果子直接滑進了食道,忍不住一陣咳嗽。
“好了,先讓我說好不好?”鬼醜抬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想要傷害銀月的意思,銀月好不容易緩過氣,卻看到眼前的鬼醜已經摘下了麵具,然後用一種比較無辜卻有非常事故的語氣說道:“首先,我不會傷害你,鬼醜或者林都不願意,我是寄生的,所以宿主的意願是不可違背的,這樣你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你了吧?”
銀月搖頭,因為她完全聽不懂眼前的林在說什麼,不過有一件事她卻非常明白,那就是眼前跟自己說話的,既不是鬼醜,也不是林,更不是被秘法所影響的雙重人格,所以這個人的身份就有待考察了,聽他的語氣,銀月知道對方肯定早就知道自己,隻不過反過來講,自己對這個人的存在卻是毫不知情,而且鬼醜也沒有表現出來過。
“好了,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零,是林的寄生靈魂,我之前的身份,是你現在看到的那支神棍小隊的真正頭領,恩,我之前幹的是土匪,後來當了一個小國的教皇,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用說了,總而言之,你就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就可以了,並且,你對鬼醜的感覺,我也能感受的到,隻不過鬼醜現在的心裏有露娜,所以他對你的感覺就會隻限於朋友,不過,說起來你倒是挺癡情的,恩,精靈都非常癡情,不,應該說是偏執!恩,對偏執。”林自言自語的說了半天,而這個時候,銀月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居然在帳篷內布下了一個靜音魔法結界,如果不是銀月試圖找尋出口,恐怕還不會有所發現。
“結界是我布下的,不用擔心,這個結界隻能隔絕一部分感覺,而我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你一定要聽我說完。”林盯著銀月的眼睛看了半天,絲毫沒有時間緊迫的感覺,而銀月被盯的心中有些毛躁,衝出去的想法也漸漸化為烏有。
知道銀月可以跟自己配合,零終於鬆了一口氣後說道:“我是寄生靈魂,有自己的個人人格,我能通過鬼醜進行對外的感知,但是交流卻隻能在鬼醜或者林之間,別說你沒有注意到有時候鬼醜會自言自語,那就是他在跟我說話。”銀月聽的心中驚起翻天巨浪,但零卻沒有給他機會,而是繼續說道:“前一陣身體受了重傷,他被羅氏一族的那個老祖宗下了一個秘法,我耗盡了大部分的靈魂力量才堪堪在鬼醜的身中的秘法結界上留下了一條縫隙,但我也陷入了沉睡,如果沒有特殊法門,恐怕我和鬼醜都會一直沉睡下去。”
原來,鬼醜被重創昏迷之後,如果阿爾夫能正常照料,鬼醜想要參加領主之爭,時間就會變得非常緊湊,不知道是怎麼得到的消息,羅氏一族知道了鬼醜的事情,並且一出手就直接帶走了鬼醜,羅氏一族的老祖宗憑借自己高深的修為將鬼醜的身體治好,但是卻也同樣利用鬼醜重傷昏迷時,精神力薄弱的特點給他施加了秘法,讓鬼醜不能清醒過來,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跟卡勒談條件的資本,而他們的條件,自然是為了讓卡勒迎娶羅氏一族的後代。
但這整個大陸上,也就隻有戈隆和鬼醜的師父布魯克知道在鬼醜的身體之中還有一個零的存在,因此當這個秘法針鬼醜施法的時候,零憑借自己吞噬鬼醜的精神力抵消了一部分,致使秘法並不能完全得以發揮,但是這秘法的威力實在太過強大,就算是零近乎耗盡全力也隻能影響其中一小部分,可以說是九牛一毛。
十拿九穩的事情,往往問題都出在九穩上,羅氏一族的老祖宗沒有想到秘法施展的如此順利,甚至來回檢查了數次,那個時候零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展現自己而與鬼醜同樣陷入沉睡之中,歪打正著的躲過了諸多檢查,而處於對秘法的自信,雖然羅家老祖宗幾次檢查身體,可是卻沒有一次檢查秘法的牢固程度,結果就被卡勒用力最為詭異的方法將鬼醜的意識給強行喚醒了過來,但這個被喚醒的鬼醜卻隻是不完全的鬼醜,在情緒和感情上,鬼醜是被秘法影響著的,開始的時候,不管是卡勒還是銀月都認為這種影響是封閉,所以卡勒雖然擔心,卻沒有太放在心上,憑借鬼醜自身的實力,逐步破封也不是沒有可能,鬼醜醒了,也就意味著零能得到精神力,但他還太過虛弱,所以對於鬼醜的真實情況,他是最先知曉,可卻說不出來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