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小鎮,但鬼醜卻毫不在意的沉聲說道:“來人,淨手。”那幾個尖叫的侍女頓時被鬼醜的聲音所震懾,但卻是一個都不敢上前,鬼醜眉頭微皺再次說道:“來人,淨手!”
這次語氣要比之前重了很多,癱倒在地上的侍女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終於一個膽子比較大的侍女一臉驚恐的端著水盆,來到了鬼醜的身邊,看著那支沾滿鮮血的右手,這個侍女哆嗦著將水裏的手巾撈出,然後將鬼醜的手洗淨,水盆裏的水頓時變得血紅,鬼醜側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回大人,奴婢,奴婢沒有名字。”這個侍女低著頭卻發現視線中恰恰是托克的那雙目圓睜的屍體,這一看嚇得她連連後退,鬼醜默然看了看周圍人眼中都帶著驚恐和絕望,心中一笑,沒想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居然還能被神殿管轄,看來自己回去的路恐怕是不好走了。
托克的專注確實讓鬼醜感覺到了有趣,但是鬼醜還是毫不猶豫的將用手掐斷了他的脖子,幾乎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死了,托克是要殺他,鬼醜早就知道,他的刀上抹著毒藥,而至於為什麼要殺鬼醜,早在兩個人談話的時候,鬼醜就已經起了疑心,因為他說這裏沒有教堂,這在科特勒帝國是不可能的,而且鬼醜在開始進入鎮子的時候,明明就看到了有教堂,不過鬼醜想不明白,為什麼托克要等到第二天才動手,難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從明天起,你就叫蘭兒,專門負責服侍我,昨天鎮長可曾見過什麼人?”鬼醜用手抬起那個侍女的下巴問道,蘭兒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不過昨天晚上確實是來過一個人,但究竟是什麼,她確實不知道,之後她和另外兩個侍女被命令天不亮就等候鬼醜起床,鬼醜點了點頭,看來托克想殺自己是臨時起意,不過不管怎樣,現在人已經被殺,自己要優先找出他見麵的那個人。
讓蘭兒將所有的下人召集出來,並且還將托克的家眷都帶了出來,鬼醜說的沒錯,這個托克雖然年紀不大,卻是已經有了六個老婆,隻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兒子,生下的全是女兒,總共算起來有十個之多,這些人早就在知道托克被殺,但真的看到屍體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都嚇得昏了過去,鬼醜掃視了一圈後問道:“昨天托克見了誰,有誰知道?”無人說話,鬼醜冷哼一聲說道:“隱藏起來並沒有用,如果你們不說,都跟這具屍體是一個下場!”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其中一個下人忍不住開口說道:“是教會的人,但是具體說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因為當時隻有鎮長跟他兩個人在屋中,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鬼醜看了看那個臉色蒼白的下人,點頭說道:“現在托克已死,你們分了家產,離開此處,我彎月城軍隊不日將接管巴爾幹行省,將這個消息給我傳達出去,另外,給我找一個馬夫和一輛馬車!”
要的東西很快就被眾人拿了出來,除了蘭兒和兩匹備用的馬匹之外,鬼醜隻是拿了一些銀幣以備路上之用,但出了鎮子之後,他還是先去了那個老人家的家裏,留下一些錢之後,他就離開了,魚叉被他插在門前,想來短時間內,這個地方會變得非常安全。
一路北行,路上遇到過幾次盤查,隻是鬼醜警覺,往往都是提前離開,幾經輾轉之後,鬼醜更是遣散了馬夫,自己駕馭馬車,車裏隻有蘭兒一人,再加上還特意給蘭兒打扮了一番,倒是像極了一個遊離的富家小姐,鬼醜摘掉了麵具,以一個醜陋無比的馬夫身份出現在盤查人員的麵前,直到出了巴爾幹行省,鬼醜都沒有露出破綻,畢竟醜陋的人,又是這種窮酸相,怎麼可能是神殿重點關注的行省領主。
但令人意外的是,這個巴爾幹行省居然大的出奇,鬼醜足足走了三天,中間都換了好幾回馬匹,居然都沒有走出去,甚至鬼醜以為自己迷了路,令人驚奇的是,侍女蘭兒卻是一臉常態,鬼醜好奇不免問了一些話,沒想到蘭兒卻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畢竟她想的是怎麼活下去,再想的就是怎麼伺候好鬼醜,在她看來,也就隻有這兩件事可以做,還有什麼可以煩心的?
又走了一天的時間,終於看到了一個小城,進了城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裏已經過了巴爾幹的行省,但這片空白的區域卻一直都沒有劃分行省,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建城更讓鬼醜沒有想到的是,這裏居然就是棉麻行省巴羅薩,那麼也就是說,他距離彎月城也就隻有兩個行省的距離,但接下來這又應該怎麼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