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城的第七天,原本就已經破舊的城門終究還是倒了,但吱呀聲中,這城門卻是隻倒了一小半似乎就被什麼給擋住,就像是躺在了什麼上麵一樣,而衝進去的魔族戰士又不得不退出來,但蓄謀已久的火油早就從城牆澆下,隨後一支火箭將火油點燃,衝進去的魔族戰士居然硬生生的被悶死在裏麵!
“怎麼回事,城門破了怎麼還退出來了?”魔族將領當然疑惑,可隨後消息傳來,北風城的城牆裏麵被完全堵住了,城門是落到了石堆之上,這石頭堆原本沒什麼,而且還有魔族戰士翻了過去,但北風城的城門構造特殊,並不是直接通到城內,而在拐角之處,他們看到的是正麵前的土牆,憑借他們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打穿,外麵烈焰燃燒,很快就抽空了裏麵的空氣,高溫之下,這些魔族戰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無聲的倒下,最後自己也陷入了無邊的痛苦之中,甚至有些魔族戰士已經知道自己會死,直接自毀要害,給了自己一個痛快。
如此一來,至少有上百名魔族戰士死在了城門之中,而烈焰也格開了外圍的魔物,但城牆上的戰鬥依然在持續,作為群戰利器的魔導炮已經被魔族擊毀一口,但魔族付出的代價則是又一個與聖級強者相若的強者,這樣的兌子算起來是比較劃算的,但魔導炮和這個強者一同爆炸的時候,北風城的防線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害,為了彌補這個缺口,指揮官托列夫讓後備部隊壓上,這才暫時在浴血奮戰中,將缺口堵上,為此後備部隊至少有一半戰死,那可是活生生的兩萬多人,就這樣用身體構成了城牆的缺口上的基石。
看著雙月在天上交替,早就上了戰場的托列夫舉起手中的酒壇,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法將酒送到嘴邊,幾次嚐試之後,苦笑了一聲後他還是選擇了低下頭,然後用牙齒咬住酒壇的封口,隨後用手支撐著將裏麵的烈酒灌進了嘴裏,就單單這樣的一個動作,居然也讓他胸口的劇烈起伏,好不容易喝進去的那點酒差點嗆了出來。
將酒壇遞給旁邊的副將,卻發現好久都沒有人接過去,扭頭一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副將已經躺在地上,心中微微吃驚,看到胸口起伏還有升級,托列夫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能睡著就是好事,不管怎麼說,現在已經堅持到第七天,派給自己的隊伍總共有十萬之眾,現在能活下來的連四成都不到,可魔族的大軍依然一望無際,這種壓迫的感覺總是令人絕望,失去繼續堅持下去的意誌,但即便是過半的折損,也依然沒有人想退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不管逃到哪裏去都是如此,而身後就是自己的家園,親人在後,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被無情的屠戮!
因此同仇敵愾的北風城在七天的時間內硬是以一比三的傷亡將魔族拖在了這裏,魔族大軍的進攻也為之一緩,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魔族的打算很清楚,他們是想通過對獸人帝國,羅恩帝國,比尼斯帝國和卡勒帝國的同時打壓來實現徹底消滅反抗意識為目的,隻要這四個超級帝國被拿下,弗瑞多姆大陸的領土至少要被吃掉三分之二,而攻克一個地方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攻陷一個帝國的首都,因為冥界的阻擾和傳送節點的限製,能進入大陸上的魔族本就不多,但這種不多是針對大陸來說的,實際上,現在在弗瑞多姆大陸上的魔族總數已經超過了三百萬,這其中還不包括奴役的各種魔物,獸人帝國的魔族最少,而羅恩帝國的魔族和魔物最多,至於科特勒帝國和比尼斯帝國基本持平,但是從戰局上來看,比尼斯帝國的形勢更嚴峻一些。
護國者西流的突然叛變給比尼斯帝國造成了極大的恐慌,作為傳聞中的人物,同時又是守護帝國安穩的護國之人,他的叛變甚至動搖了很多騎士和騎兵的心,因為他們想不出來為什麼西流會叛變,難道是因為皇帝的緣故?但是護國者本身就不會介入皇權之爭,就算是皇帝偏激了一些,也不至於真的投靠魔族,如果是他自願,那未免太過驚人,但說他被控製,恐慌恐怕也不會降低分毫。
雖然因為結盟之便,托列夫知曉了很多外圍的情況,但是隨著戰局的惡化,自從開戰到現在,除了後方的通訊還穩定之外,另外三方的消息全都傳不過來,就算是有,他也不敢分心,他有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隻要完成這十天的任務,可以盡可能的帶著自己的手下撤退,這才是他最為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