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先洗一下臉,你躺了這麼久肯定不舒服,先洗漱一下吧。不過我們這裏的條件太差,可食用的水資源嚴重缺乏,所以就隻有委屈謝小姐將就一下了。”白曉月擰了一塊毛巾遞給謝傾城,說,“謝小姐不要害怕,我的主人現在出去了,我們先梳洗一下,然後再用早餐。我知道謝小姐有很多疑問,但是這些不是我一個仆人應該說的,還是主人回來後,親自給你說吧。”
謝傾城不知道白曉月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她現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而且還啞了喉嚨。謝傾城決定還是聽白曉月的話好了,至於她嘴裏說的那個主人是真是假,白曉月不是說他要過來嗎,那就當時候再看。
打定主意,謝傾城也變得鎮定不少,在白曉月的攙扶下慢慢起身——睡得太久了,骨頭都睡軟了。不過謝傾城並不知道自己睡了很久,隻以為這是受傷後的正常反應——慢慢緩過神來,梳洗完後,穿上白曉月送來的衣服。
白曉月端著早餐進來,看到謝傾城有些懊惱她的手腳無力,忙勸解道:“謝小姐,你被主人救回來就一直在沉睡,感覺手腳無力是正常的,睡久了的人都會覺得使不上勁兒,過一會兒就好了。我把早餐給你送過來吧,你就在床上吃,吃了東西就有勁兒了。”
謝傾城想了想自己的身體,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勉強同意了。她實在沒有力氣坐在椅子上吃早餐,還是吃飽飯有了力氣再說吧。
謝傾城比劃著手(星際沒有聾啞人,所以全靠個人理解):謝謝白小姐。
白曉月並不知道謝傾城在筆劃什麼,估計是在謝謝她吧。白曉月微微一笑,算是接收到謝傾城的謝意。伺候著謝傾城吃完早餐,白曉月點燃了房間中的香爐,說:“謝小姐,你休息一下,我們主人很快就回來了。不打擾謝小姐了,我就先告辭了。”
謝傾城比劃:謝謝!
白曉月帶著笑意離開,一走出房間門,臉上的笑意就變成了恨意。白曉月很謝傾城,所有家境優渥的貴族少女。白曉月恨她們,恨她們什麼也不做都能得到全世界,而自己曆經了千辛萬苦,卻依然在泥潭裏麵掙紮,永不翻身。
白曉月恨謝傾城,恨她不僅有過人的外貌和天賦,還有高人一等的家庭背景;恨她不僅有疼愛的的哥哥和舅舅,還有那些貼心真誠的朋友;恨她明明什麼也不做,卻被無數人喜歡;恨她即使身陷囹圄,卻依然有腦殘粉為她付出一切......白曉月恨不得弄死謝傾城,但是她卻什麼都不敢做,因為她......
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捏了一把白曉月的屁股,眼神的淫邪毫不掩飾。“小妞,今晚你應該陪我了,可別忘了準時到我的房間中等著。否則,狂歡舞會的滋味你知道的。”男人大搖大擺的離開,臨走時還狠狠地捏了一把白曉月豐滿的胸部,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巨大的疼痛讓白曉月忍不住蹲到了地上,心中對那個人恨得不行,卻不敢明目張膽地仇視他的背影。被改造後的這些人,或者不能稱為人,隻能稱之為怪物的蟲人,他們的感知和力量完全不是白曉月能夠比擬的,白曉月完全不能承受激怒那些人的後果。
畢竟,和他們相比,白曉月在潘明的眼中不過是一個隻能伺候人的奴隸,或許現在還有可以伺候他喜歡人的奴隸的頭銜。而那些蟲人,卻是潘明的珍貴實驗體,完美的實驗成果,潘明的屬下。不論如何比,白曉月在潘明眼中都不足輕重。
想到房間中舒適幸福,無憂無慮的謝傾城,再看自己的處境,白曉月對謝傾城的恨意更加濃烈了。憑什麼。憑什麼她什麼都有,所有人都把她當成寶貝;而我卻被所有人輕視,不過是肮髒蟲人手中的泄欲工具。憑什麼!憑什麼!
白曉月的眼睛不由變得通紅,如同從地獄爬山來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可惜這種恨意很快就被白曉月壓製住了,因為她知道她現在沒有本事報仇。不過,白曉月對著謝傾城的房間邪魅的一笑,現在沒有,總有一天她會有報仇的機會的。等,是她最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