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陸明在房內靜靜修煉的時候,遠在天玄山頂的霄雲殿內卻為他的到來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論。
天玄山頂,霄雲殿。
坐落在天玄山頂的霄雲殿,薄霧繚繞,殿前的白玉石廣場依舊是閃耀著溫潤的光芒,古樸壯闊的石階前那座巨大的虛靈鼎此刻正和陸明第一次來時一樣漂浮起一縷青煙,凝而不散。整座霄雲殿看起來是那麼的祥和和威嚴,恰似一座雲頂天宮。
然而此時的霄雲殿內,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陰沉,殿內的光線好似也暗了不少,陰霾之氣充斥著殿內。
掌門道無涯此刻正坐在主位上沉思著,摩嚴臉上帶有驚怒之意,坐在一旁的靜月真人臉上卻帶有一絲冷意的笑容看著摩嚴。寧可直麵邪魔也好比和女人爭鬥,就是摩嚴此時的心情,何況靜月真人是非一般的女人。
坐在靜月旁邊閉目打坐的子虛道長,從入定中睜開了雙眼,笑了笑,說道:“摩嚴師弟,靜月師妹,你們先別急著爭論,掌門師兄自會有決斷。”
一旁一直坐在椅子上盯著殿內一根木柱的玄通真人也回過神來附和道:“是啊,該怎麼決定還是得看掌門師兄的,再說了那孩子不是昨日已入子虛師兄門下了麼,難道還能再抓來殺了不成!”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繼續閉目打坐的子虛道長。倒是天羽道長和玄明真人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道無涯看了看坐在自己下方的幾位,沉吟了片刻說道:“關於那孩子,昨日我已經讓子虛師弟收入門下,往後他也就是我們門下的弟子,至於其他的你們就別再有疑議了。”
“師兄,那孩子來曆不明,身世可疑,你就這樣把他收入宗門,是不是太過於魯莽了吧。”摩嚴站起來說道。
道無涯聽到摩嚴道長帶有質疑的語氣,雙眉不禁抬了抬,心中閃過一絲怒意,沉聲的說道:“怎麼,摩嚴師弟認為師兄做的不對?”
感覺到掌門師兄說話帶有一絲怒意,摩嚴心裏不禁一驚,連忙行了一禮,說道:“師弟不敢!”,隨後又說道:“但是師弟我一直以來掌管宗門刑堂,維護宗門的安定,然在這件事情上,還是請師兄三思才是,就算念其可憐,收入內門弟子也是可以,但如今卻是將其收入宗門弟子,師弟我還是覺得很不妥當,萬一......”
“嘭!”
“夠了!”道無涯一手拍了身邊桌子,震得上麵的杯子中茶水濺了出來說道。
眾人看到平日裏溫和的掌門師兄突然發出雷霆之怒,震驚萬分,趕緊起身恭聲說道:“掌門師兄請息怒!”
道無涯帶著鐵青之色盯著摩嚴說道:“摩嚴師弟,師兄知道你掌管宗門刑罰之事,但別忘了宗門的掌門是誰,哼!”說完便用力的揮袖往後堂走去。
看著離開的道無涯,摩嚴心中驚怒交加,暗自思量著掌門師兄為何如此袒護那個孩子?正當他迷惑不解的時候,玄通真人走到他身邊,低聲的說道:“摩嚴師兄,既然掌門師兄決議如此,咱們在怎麼爭辯也沒用,隻是可惜了呀,那孩子資質卻實不錯啊!”說完湊了一眼正往外走的子虛道長。
“哼,資質不錯又能怎樣!”摩嚴盯著道無涯剛剛坐過的椅子低聲的說道。
玄通看了看摩嚴,發現此刻他臉上帶著一絲陰霾,臉上隨即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想了想又說道:“摩嚴師兄,你當然可也曾查探了那孩子的身體。”
摩嚴轉過頭看著他,心裏不解他所說何意,點了點頭說道:“是檢查過,怎麼師弟難道發現了什麼可疑?”
“這道沒有,隻不過當日在殿內我用神識探查那孩子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心驚肉跳的感覺,但當我仔細查探的時候,卻毫無發現,隻是感覺那還是身體裏的活力比起普通常人充足一點罷了。”玄天道長有點疑惑的說道。
摩嚴聽了後,想了想,說道:“那孩子的身體確實有點古怪,估計是在幽冥森林裏麵誤食了什麼仙才靈果,才使得身體比普通人稍好。不過嘿嘿,我觀那孩子心中執念深重,將來怕是會給宗門帶來禍事。”說完他又看了看道無涯坐過的椅子,輕哼了一聲便離開了。